“送我出城,否则我必让你命丧于此。
那日,守城门的正是她的夫君陆霄。
到了城门口,她下车,与陆霄说起母亲身故的事,哭得梨花带雨,好生招人怜惜。
陆霄亲自作了检查,确定车上和棺材内并无藏人,便放了行。
其实,棺材隔层内另藏了一个人。
她被那人下了毒,迫不得已,才将人藏在隔层内,将人送出了京城。
梦里,她看清了那人长相——竟是这一世的夫君:韩景渊。
城外一别,那人解了她的毒,一脸孤冷地同她说:“救命之恩,来人必报!吾,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萧临是也。”
她当场被吓晕过去。
醒来竟忘得一干二净,后来的岁月里,再没想起过这张脸。
……
美眸一睁,谢兰台猛地坐起,心下无比震惊,大口地喘气。
“做噩梦了?”
身边,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和梦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惊悚转头,却是韩景渊坐在对面,正在看书。
二人目光对视了一眼。
谢兰台立刻将此人和脑海里的人一对照,无法不感慨:命运啊,竟是如此的奇诡——
前世,她放他出了城;今生,她嫁他做妻子。
“你终于回来了!”
“嗯。什么梦吓成这样?身子还哆嗦了好几下……差点把我的茶杯给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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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噩梦。”
谢兰台长长吁了一口气。
“但你一脸吓到的样子。”韩景渊凑上来细看:“还吓一头冷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梦到你了。”
她认真说道,声线莫名透着几丝激动。
“我把你吓的?”
他蹙眉,细细打量着。
“梦里你给我吃毒药,逼我带你出城。这件事,我前世竟忘得干干净净,韩景渊,我前世居然有见过你……你能逃出去,竟是因为我……”
她轻轻一叹,目光复杂而流转着莹莹之光:“可那时你凶神恶煞的,很是可怕……”
韩景渊凝神睇她,“就是你说的长公主被赐死,我逃出玉京那日?”
“对。”她点头:“只是发生这件事的时间点,应是你娶妻之后,没这么早。那一夜,长公主府一夜之间,全府上下,都被屠了一个干净。当今陛下,狠起来是真的狠。”
她止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韩景渊想到的是东宫当年的惨状,沉默了,想不到啊,长公主一生为国为民,最后竟也……
身在权利中心,若不能成为龙座上的人,有几人能得了好结果。
“所以,这一世,我们要尽一切可能,将母亲救下来……”
谢兰台伸手去握他的手,正色道:“今日,我听金二娘说起了长公主和首辅的过程,表面看,长公主似乎不爱你,可凭我前世的记忆,可以断言,长公主一定是爱你的。
“在你逃出京城后,有几支军队,带着军资跑去边关,壮大了你的边军。那是长公主留给你的兵马。”
韩景渊以前觉得母亲寡薄无情,对自己没什么亲情,但如今,他已有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