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谢兰台神思恍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并想将这个发现告诉韩景渊,就把阿逐唤了进来,问:
“王爷现在何处?”
“不知。阿逐现在只负责王妃的安全。”
“寻法子让王爷回来一趟。我有事要与他说。很要紧。”
阿逐应声“是”,领命而去。
谢兰台用了早膳,坐在自己的小书房前发呆,心事重重的,乱的很。
她很确定,在知道韩景渊的身份后,她未来的生活不会再简单。
身在这个权利的旋涡当中,在新王朝还没定下来之前,她得无比清醒地应对一切突发事件,且得事事考虑在前。
否则,只怕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就这时,金二娘抱着一本册子走了进来,笑着说道:“王妃,如今您已正式晋为安北王妃,皇家的礼法,得学一学。
“除此之外,宫中的各种关系,您也需要了解一二。
“还有,王爷希望您能练一练骑射,所以,这些课业都得安排上来。
“这是我为您规划的学业课表。望日后王妃努力勤勉。不负王爷期许。”
谢兰台看了看课业表:
上午处理府内琐事,上一节礼节课,午后是一节骑射课,每节课一个时辰……
每十日休一日。
谢兰台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
她很清楚,自己实在很需要在各方面加以提升,也必须知道朝中的各股势力分布,便说道:“好,那今天就先来说一说皇族中的各宫贵人……”
想要生存,这些人的恩怨情仇,必须好好了解了解。
于是这一上午,谢兰台深入了解了拓跋家每个人的故事。
她尤其提到了拓跋嘉棠,问到了他的生母,以及现在谁在教养他。
可惜呀,并没发现任何异样。
关于长公主和首辅萧怀义的故事,她也特意问了一嘴。
金二娘就从她的角度,说了说这对公婆之间的往事。
“当年拓跋安乐嫁萧怀义,是政治联姻。这位异姓长公主,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有喜欢的人,但为了稳固皇上的雄图霸业,她放弃自己的感情,嫁给萧怀义,并给他生下儿子萧临。
“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
“可几年后,萧怀义告发东宫谋逆,第一个被处死的正是长公主昔年的爱人。夫妻和离,既是因为告发事件,更因为昔日爱人惨死。
“和离之后,长公主恨乌及乌,把儿子抛弃在了萧府。萧怀义整日为皇上办差,也冷落了儿子。
“有过几年,萧临的处境很艰难,无人疼爱,还险些病死,甚至失踪了很久,都无人知道。
“老太妃膝下无子无孙,又曾助陛下出征,得了莫大的功劳,就把萧临的抚养权要了去。
“这么多年,老太妃一直在细心照看他,给予他温暖,所以,安北王才会如此听太妃的话……”
谢兰台想到现在的韩景渊,私下是温厚亲切的,爱逗弄人,很是有趣;在人前又尽显武将的冷峻,威仪凛凛。
能把一个孤僻的孩子,教得如此文武兼备,八面玲珑,不得不说,太妃好生有本事。
同时又有点心疼他。
他和她一样,有父亲母亲,却得不到他们的真心爱护。
午后,谢兰台在小书房看账本,久等韩景渊不归,后乏了,趴在桌上睡了去。
昏昏沉沉当中,竟又开始做梦。
梦里,全城戒严,御林军在搜捕。
她得到报信,说母亲在庄外别院病故,伤心之余让人匆忙拉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连夜出城。
路上,有个黑衣人蹿入她车内,用剑架着她的脖子,寒声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