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就不应该在回来的路上磨蹭,幸隐言没有到烧糊涂的地步,只是头真的晕,不想说话。
看起来就很严重,至少岱钦看起来是的。
“宣太医,快点宣太医。”他对一旁的奴婢的喊道,这着急的模样,如幸隐言下一刻就断气了。
“我没事,歇息一会就好了,你先回去吧。”幸隐言道。
岱钦给他盖好被褥,“好,美人哥哥,我马上就回去。”
“我已经让人宣太医了,你躺着别动。”
“嗯,谢谢你。”
幸隐言知道他是不会那么快离开,现在也只好随他去。
岱钦离开了他,兜兜转转在殿内不知道在找什么。过了好一会,幸隐言见他端着盆走了进来。
又坐回了他的床上,水声在盆里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
帕子浸湿,拧干,又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幸隐言的额头上。
整个人过程岱钦表现有些笨拙,看得出来是第一次照顾人。
幸隐言笑着,“谢谢你岱钦。”
“美人哥哥,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看着他冻红的双手,幸隐言又觉得愧疚,“这些你交给他们来做就好,你还是快些回去。”
岱钦不放心,同时又觉得委屈,“美人哥哥,你这是在赶我走?”
……这孩子怎么一根筋?
“自然不是。”幸隐言耐心的解释着,“虽然你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但毕竟你是在皇宫又和我这个亡国奴经常在一起,对你对我都不好。”
“这不仅是关乎到你我,还有两国的交好。”
“殿下应该以大局为重。”
岱钦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我才不管这些,我那日在大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娶你。”
他嬉笑着俯身凑近的幸隐言,“美人哥哥,你要答应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你随我一起到塞外,从此就没人敢说你是亡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