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回也猛地一惊,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娘,确定是他媳妇,打死了?真的吗?”
钱红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却又透着一股习以为常的麻木:“是啊!据说是从村口开始打的,一路打到他们家。“
”有几个人还阻拦过,但没有拦得住,你知道的,那个前进子,就是一个疯子,谁能拦得住啊!“
”有人看到,他媳妇头上都是血,惨不忍睹。他是一路拖回家的,回到家没一会儿,就咽气了。”
说完,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在惋惜一件无关紧要的旧衣服。
谢宴听得得双腿发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地上。
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明明每个字都能听得懂,为什么连在一起就这么陌生呢?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娘,这位婶子没有儿子或者女儿吗?”
他其实是想问,就没有管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吗?
钱红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疑惑,谢宴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但还是解释道:“都有啊!有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呢!”
谢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他咬牙切齿地问:“那他儿子就眼睁睁看着他爹打他娘,也不管一下?”
钱红却一脸理所当然地摆摆手:“进步子,那孩子啊,可孝顺了!那是他爹,他能怎么着?”
“况且,他一个做儿子的,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打他爹吧?那可是他爹,哪有儿子打老子的。”
谢宴只觉得一股荒谬的气流直冲脑门,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钱红,随后又讽刺一笑。
于月回见状,赶紧走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你先别太激动,行不?”
“这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插不上话的。”
她深知谢宴的性子,他是有点执拗和天真在身上的,别看他平时表现的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软的要死。
村里的很多事情他都看不惯,但又因为无能为力,所以才会表现一副什么也不在乎,不关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