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泓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他点了点头,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谢宴的良苦用心。
怪不得他总是时不时的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平时对女孩子也是多加关注。
谢宴和柳一泓说完这件事情之后,没多久,溪流村就发生了一件颠覆所有知青三观的事情。
谢宴本以为,经历了拜师风波后,他对溪流村男性长辈的认知已经跌到了谷底。本以为这已经是底线,没想到,现实总能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
“底线”一词,仿若被下了恶毒诅咒,总有很多人、很多事情,如同心怀恶意的鬼魅,前赴后继地现身,只为将其无情击碎。
那天,谢宴像往常一样,睡了个大懒觉,醒来时日头早已高高挂起。他迷迷糊糊地摸出手表一看,都已经十点多了。
想到现在不用上班,不用早起,谢宴很是惬意的抱着被子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爬起来,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嘟囔着:“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服呐!这才是人该过得日子。”
他磨磨唧唧的穿好衣服,还是不想起床,于是就坐在窗边发呆,就看到于月回和她娘钱红就推门进来了。
谢宴被吓了一跳,赶紧溜下炕,顺手又抓了几把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至少别像个刚睡醒的懒虫。
毕竟在长辈面前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
下炕后,谢宴往炉子里添了几块木头,火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有五官愈发的深邃好看。
这一幕,直接把刚进门的于月回迷的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仿佛忘了如何挪动。
“你这孩子咋回事,堵在门口干啥?”说完把鞋垫子往胳肢窝一夹,一把就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于月回。
于月回被推了一个趔趄,讪讪地往旁边挪了挪。
钱红瞪了于月回一眼,抬腿进屋后就看到在那里做样子的谢宴,笑呵呵地问:“谢宴,你在烧水呢?”
谢宴装模作样地应了一声:“对啊!娘,要不要喝点热水?”
钱红摆摆手,径自拉了张凳子坐下,还没等谢宴反应过来,她就噼里啪啦地抱怨开了,轻描淡写的道:“前面的弯子里的,那个前进,把媳妇打死了!”
这话一出口,谢宴瞬间愣在原地,手中的木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