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刺做检测,陈一航很疼,但他忍着。
李想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慰他,想让陈一航感受一下疼痛,这只是他将来要受的痛苦的很小的一个缩影,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然而,当冷汗从陈一航的额头冒出来,李想就受不了了,握住陈一航的手,心疼得要命。
之后好几天,俩人都不说话,三里屯的大平层像没人住似的。
突然有天晚上,陈一航爬起来,拿着手机就出门。
还没走出小区,就被池虎拦截住。
“陈哥你肯定想吃什么,你说。”
陈一航嘴硬。
“我不啊,我就随便走走,你怕我跑了吗?”
池虎笑起来。
“小陈总的眼睛闪闪发光,狼一样滴。”
“少学萨里古,他带歪了你了。”
“咱们是一家人嘛。”
池虎笑着,轻轻推着陈一航转身往回走。
“鹿苑是个很干净的地方,您没感受过疫情的威胁,出门连口罩都不戴。可是现在疫情仍然很严重,北京就格外严重。您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能不出门别出门,这套房空气和水的过滤系统都是医用级别的,还是比较安全。”
陈一航觉得自己太尖锐了,有点不好意思。
“我想吃糖葫芦。”
“没问题。”池虎毫不犹豫点头:“先送您回去,我马上就去买。”
可是,池虎跑遍了四周的干果店,只买到了糖雪球,山楂裹着糖霜。
按理来说,陈一航应该理解他,应该接受,现在是八月底,北京最热的时候,怎么做糖葫芦?
可是,道理都懂,他就是不开心。
陈一航独自坐在厨房的岛台旁,腰疼、肚子疼,守着一袋糖雪球吧嗒吧嗒掉眼泪。
“哎呦喂,不就是一口吃的嘛。”
李想走进来,拿起糖雪球去洗手池,把外面的糖壳洗掉,就还原了山楂本来的样子。
他从橱柜里找出一口小奶锅,放在火上,加冰糖熬煮,熬成糖浆,把山楂放进去滚,又接了一盆纯净水,放了很多冰块,把裹了糖浆的山楂放进去,很快拿出来,山楂外面就结成了一层透明的糖壳。
山楂球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摆在白瓷盘子里。
李想拉扯着陈一航过来。
“吃吧吃吧吃吧。”
陈一航吃了一个,不满意。
“我要的是冰冻的那种,扁扁的。”
“扁扁的有何难?”
李想拿了保鲜膜铺在厨房台面上,把山楂球一个个摆上去,另外用保鲜膜覆盖住,用盆子底按压,全部压扁。
李想把扁扁的山楂码进保鲜盒,放进急冻层。
“十分钟,十分钟就可以吃了。”
陈一航馋得几乎失去了理智,弯腰盯着冰箱门的液晶屏幕,一分一秒地等着。
李想从旁看着,忽然觉得他好可爱。
他上前,抱住陈一航。
“哎,不跟我闹别扭啦?”
陈一航顾不上他,全部心神都放在急冻层。
李想就趁机占占便宜。
然而,等十分钟时间到来,把冰山楂球拿出来。陈一航满怀热情地吃掉一颗,表示非常满足,然后,他就不想吃了。
李想点点头,可能我手艺还差点意思,等再练练吧。
陈一航心理得到满足,主动地过去,抱抱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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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我太无理取闹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李想回抱住他,嘴唇碰碰他手背输液的青紫痕迹。
“其实你也很难受,你不说,我都知道的。”
“李想,你也太好了吧,都不会发脾气的。“陈一航简直有点不可置信,他自己都觉得欺负李想有点欺负得太过了,而李想从来不生气,以前还会抱怨,现在连抱怨也不说了。
李想并不在乎这些,指节刮刮他的鼻梁。
“对你好的人还少啊?我要是不努力,老婆就被别人抢走了。”
“谁是你老婆?”
陈一航羞愤交加拿脑壳顶李想的脸。
“你还比我小一岁呢,叫哥。”
“好,叫哥,一航哥。”李想故意捏着嗓子,掐着兰花指,学猫咖服务员的声音:“一航哥哥……”
陈一航赶紧捂住他的嘴,全身起鸡皮疙瘩。
李想笑起来,抱住他,推高T恤,身高差加上坐姿刚刚好对准位置,一口含住,轻声呢喃。
“老婆,你等着我呢,我也等着你的。”
你守着你自己的秘密,等着一个能理解能接受你的人,等一个让你足够倾心的人,你等到了。
我虽然口口声声说只想要一个爱人,但我条件可多了,多到我自己都说不清,然而有天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什么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