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乖乖小狗

豆角和豆包 棉花白猫 2613 字 1个月前

“那敢情好。”何苗笑起来:“你家里还有没有别的兄弟?”

“没有,就一个姐。”

“那也行,我俩凑合凑合过吧。”

陈梦古像贞子似的拖着被子爬到厨房门口。

“你敢!”

何苗一阵好笑,蹲下来和他大眼瞪小眼。

“我为什么不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陈梦古裹着被子坐起来,整张脸皱巴巴的。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你俩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准备多少聘礼你就想娶我?”谢雪萤端着梨汤出来,推着陈梦古。

“我嫁不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梦古保持着盘坐的姿势被推到茶几旁边,谢雪萤把勺子塞他手里。

“这可能是你第一次吃我做的饭,好吃不好吃的多担待。”

“也太见外了。”陈梦古喝一口梨汤,两个大拇指立即竖起来:“好喝好喝,比超市的罐头还好吃。”

谢雪萤给何苗比了个手势。

在广袤的东北地区,这一款的男人分布广泛。

然而,动真格的,何苗就怂了,摇摇头,回厨房继续做饭。

“还是算了,我单身青年,不婚主义,一人儿待着挺好。”

谢雪萤知道闺蜜有心结,也不好多说什么,坐下来摸摸陈梦古的额头,好像比刚才更热了些,不由得叹气。

谢雪萤小学三年级被超越班选中,从此就是上不完的课、听不完的讲座、隔三差五比赛,后来又加入了“少年科学家机器人小组”,从那时候开始立志要做一款救援机器人,再也不要重演白老师当年牺牲的噩梦。

那时陈万方在北京陪读,在音乐学院校校医院上班,虽然每年有寒暑假,但是谢雪萤是不放假的,越放假她越忙,她有当年被母亲丢下的阴影,不敢一个人坐车。于是,陈万方就也不回家,专心做好后勤工作。

到后来,谢雪萤得的奖越来越多,陈万方脸上着实有光,逢人便说我大闺女有出息。然而回家一看儿子的成绩单,气得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立马就是高强度题海战术。

胡玉凤一个人操持生意,还要张罗着亲戚朋友的各种应酬,根本没时间管陈梦古的功课,缺钱给零花钱,身体不舒服了自己上医院,只要不打架,干什么都行。

那时候,往往还要陈梦古做好了饭给她送去诊所。

现在想想,陈梦古的整个青少年时期应该过得非常孤独。

“都怪我,那些年爸妈都忙着我的事,没空管你。等有空了,想管了,又不得其法……”

谢雪萤按着陈梦古的后颈,摩挲摩挲。

“还好你自己长得好。这要换做是别的孩子,早就青春期叛逆,打架逃学走歪路了。”

陈梦古发小石头就是个典型,他家里也是有姐姐,也是爸爸带着姐姐去俄罗斯做生意,石头和妈妈在家做服装批发。然而石头就没有好好上学,初中辍学当小混混,差点被社会主义铁拳严打了。

陈梦古像猫一样歪着脑袋往她手里凑,让她摸了后脖子摸肩膀,摸了肩膀摸后背,舒服得简直想发出呼噜声。他其实完全没有在听谢雪萤说什么,满心都在抵抗自己往她怀里钻的冲动。

“别磨叽了,怎么像老太太似的,姥姥都没你那么多话。”

提起姥姥,谢雪萤眼圈立刻就红了。

“我想回家。”

“好啊,走呗。”

陈梦古立即眼睛亮起来,冲着厨房喊:“苗苗姐,上我家玩去。”

“回什么家回家,你不上班了?”何苗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伴随着切菜沙沙响,清新的黄瓜味飘到客厅。

谢雪萤突然想起什么,回卧室拿了一个信封出来,里面是两万块钱。

“这是我的年终奖,你带回去,给妈妈一半,给姥姥一半。”

陈梦古接下来塞到腿底下,伸手。

“我的呢?”

谢雪萤把手上的金戒指撸下来给他戴上。她人瘦,手比较胖,而陈梦古是人比较壮,手指修长,谢雪萤戴在中指的戒指,他戴无名指合适。

黄金白金混搭拧成双螺旋,缝隙填满碎钻,戴在无名指上,像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