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狗子身上青青紫紫,新旧伤痕交错遍布。
只见他的小腿内侧有道长约半尺的口子,伤口边缘皮肉翻卷,还渗着暗红的血珠,这显然是新伤。
再往上,膝盖处结着黑痂,痂块周围泛着青紫色的点点瘢痕,看着像是硌出来的,这是旧伤。
在他的脊梁后背,也是一大片淤青,淤青周围,还能看见疤痕脱落的痕迹,也是旧伤。
胸口、乃至于手肘,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
林辉惊呼一声,禁不住嚎啕大哭。
赵时运婆娘捂着嘴,眼眶瞬间红了:“天呐,这木材铺咋能把人折磨成这样。”
大狗子低垂着头,蓬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地上,让人望之心酸。
“造孽啊。”
村长哀叹一声,看着大狗子的凄惨模样,气的身子直颤:“那啥木材铺不过就是个铺子,哪能这般苛待店里学艺的徒工。”
村人们俱都气愤不已,有那仗义不怕事的,就要去木材铺,给大狗子讨公道。
闻言,村人们大半都噤了声,让他们骂骂卢元旺和任氏,他们乐意的很。
但要是去和木材铺讨公道,还是算了,他们日子过得好好的,不想自找麻烦。
大狗子对周围村民们的反应恍若未觉,只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面上满是惶恐感动。
“别,别去,他们这样对我,也是我爹和后娘同意的,他们送我去木材铺学手艺,就同人家说了,说哪怕打死了都没事,木材铺师傅们还和他们签了契书,学艺五年里,若我真死了,也不关木材铺的事……”
一句话没说完,大狗子捂起嘴,咳的那叫撕心裂肺。
剧烈的咳嗽震得他浑身颤抖,众人就看见他的肋骨随着咳嗽一起一伏,仿佛随时会折断,看着十分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