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想到这一层,脸色都十分难看。
没多久,赵时运婆娘跟着去卢家的几个村民急匆匆赶来。
一看见大狗子,嘴里顿时骂起来。
“丧良心的王八犊子,卖了二狗子不算,如今连大狗子也不放过,这可是梅娘留下的血脉啊,也是他卢元旺的亲生骨血啊。”
大狗子眼神冰冷:“他卖了我不算,还让人牙子把我远远卖给外地来的走商客商。”
这话如冷水进热油,瞬间在人群中炸开。
卖了儿子不算,还让人牙子把孩子远远卖给外地的客商,这是人能干出的事,简直丧心病狂。
“卢元旺和那任氏呢,怎么没过来。”有人问前去卢家的几个村民。
“他家里没人,门锁的死死的,不知去哪儿了。”
“任氏近来天天嚷着头疼,昨儿卢元旺还筹钱与她去县城看病,该不会去县城医馆了吧。”
“可拉倒吧,说不定去哪儿吃喝玩了,就任氏那模样,你们还真信她有病啊。”
见过任氏的村民们闻言,俱都沉默。
任氏脸色红润,声音高亢嘹亮,确实没有一点生病的模样。
梁青娥看着村长也赶了过来,便拉过大狗子,忧愁道:“这孩子还不愿意同我回来,说怕他爹和后娘寻我麻烦,非要去木材铺里继续干活。”
说着,梁青娥便卷起大狗子的裤腿,又一把脱下他破烂的上衫。
“你们瞧瞧,那木材铺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我花这么多银钱把他买回来,他要是把命送了,我还得赔上身价银子。”
周遭村民们咋一看到大狗子身上的伤痕,“嗡”地一下就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