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抿唇一笑,交杯时指尖拂过他腕间旧疤。那是陈星宇在陪甄宓在海边玩耍,甄宓不小心失足就要滑倒,陈星宇眼疾手快扶住,另一只手撑地被尖锐的贝壳划伤,如今已淡成浅痕。
合卺葫芦刚放下,窗外忽然传来羽翼扑棱声——那对鸿雁竟挣脱金笼,在月下翩然北去。
"吉兆啊。"甄宓倚在夫君肩头轻叹。陈星宇却想起现代某部电影台词,低头在她耳边呢喃:"这世上本没有吉兆,信的人多了,便成了天命。"
远处,郭嘉和荀攸并肩而立站在高处俯瞰淡水城。郭嘉摇着羽扇,笑道:"主公这一手,不仅抱得美人归,更收服了民心。高明,实在是高明。"
荀攸角微扬,百姓祝福的这些声音比任何贺礼都珍贵。前日与郭嘉夜谈时说得透彻:"主公这三道新政,免赋税是止渴,设义仓是蓄水,办学堂才是掘井啊。"
荀攸点头:"是啊。不过..."他望向夜空中的烟花,若有所指:"这些新奇玩意儿,恐怕又要让那些中原诸侯们睡不着觉了。"
暮色渐浓时,全城百姓都收到了红纸包的"婚喜钱"。不是金银,而是盖着政务院印章的竹筹,可换粮种、农具或诊病。酒肆老板赵五郎将竹筹串成项链挂在胸口,对醉醺醺的客人说:"这可是主公给咱留的活路,饿不死人的路引!"
百姓们自发将写有心愿的木牌投入火中:
"愿主公早生贵子"
"盼来年收成翻倍"
"求阿母眼疾得治"
...
子夜时分,陈星宇站在洞房窗前,望着仍未散去的百姓。他们举着松明火把在街上载歌载舞,有个老丈用嘶哑的嗓子唱起《击壤歌》。歌声飘过重楼,惊起一群栖在屋檐下的鸟雀。
"在看什么?"甄宓披着纁纱走来,脸上还残留余韵。
"在看民心。"他握住妻子微凉的手,"三年前我还是无家可归一无所有的流民,是这些善良的百姓分了我一口吃的,救我一命。"
"所以你要还他们个清平世道?"
"不,"陈星宇指向远处海面隐约的船影:"我除了要带领大家过上更幸福的生活,我还要带他们去看更大的天地。"
而此时,在夷洲城的某个角落,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正在低声交谈:"赶紧写密信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禀报主公,陈星宇大婚,与民同乐,同时宣布了三条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