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息怒。”沮授追出门外,连忙凑到张尘身边说道。
这时,典韦也追了出来,对张尘道:“主公,我们是否去县衙,把那鸟县令揪出来,问个清楚?”
张尘脸色凝重。
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想冲进县衙,找华歆问个明白。但此时冷静下来,沉思片刻,张尘觉得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还是不宜太过武断。
于是,张尘说道:“不,先去找赵二虎。我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罢,张尘便径自朝前走去。
二人急忙跟上,典韦问道:“主公,我们并不知道那个赵二虎住在哪里,这偌大个县城,怎么找啊?”
张尘一边走,一边说道:“方才那赵二虎说,他没犯错,为何被革职。这就说明,他是官府中人。我看他体格壮硕,身上有行伍之风,此人应该是个军士。他虎口处有老茧,明显是常年抓握长枪一类的武器所致。”
张尘说着,停下脚步,对二人道:“平原县内并无驻军,唯一符合这些条件的,就只有在城门值守的军士。这些人虽是士兵,但却归官府管辖。平原县有西、南、北三道城门,此处离西门最近,我们去那里问问,定有收获。”
二人听张尘说了这么一番,不由愣在了原地。
典韦有些好奇,张尘是如何猜到的,沮授心中却是暗暗心惊,暗想主公竟能从如此微末之处,便推断出这些,心思细腻,可见一斑。
张尘走了几步,一回头,看二人还在原地发愣,于是道:“还愣着干嘛,快走啊!”
“哦!”典韦回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主公,你是怎么猜到这些的?”
“很难猜吗?这不挺简单的吗?”
不多时,三人来到城门口,只见城门处正立着两名军士,手持长枪,在城门两侧值守。
张尘走上前,朝其中一个拱手一礼道:“这位军爷,在下想向你打听个人。”
那军士眼都没抬,不耐烦地道:“去去去,城门重地,闲杂人等勿要逗留。”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典韦一见,顿时大怒,抡起袖子就要发作。
张尘急忙拦下他,笑道:“军爷莫急,我这兄弟不懂规矩。这点心意,留着给弟兄们喝茶。”
说罢,张尘从袖中取出了一小块碎金子,塞到了那军士的手里。
那军士一看,立马笑逐颜开,道:“哈哈,好说,好说,就知道你是个上道的,说罢,你要打听什么人?”
张尘赔笑着道:“军爷容禀,在下有个远房哥哥,也在这平原县当差,名叫赵二虎,不知军爷您可认得?”
“什么?赵……”
那军士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将张尘拉到一边,问道:“赵二虎是你哥哥?”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