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丝黑雾在阳光下蒸发时,余墨尘颈间的电子锁编号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图。
刘灵儿扶着他靠坐在冰壁上,发现两人伤口渗出的血液正在融合成双螺旋结构,缓缓渗入那枚青铜芯片的刻痕。
"你的灵泉水...咳..."余墨尘用染血的指尖轻点她眉心,防辐射服元婴怀里的平板突然发出刺目红光,"改良版九转玄丹的分子式...少画了个羟基......"
刘灵儿愣住刹那,怀中的琉璃瓶突然发出试管碰撞的清脆声响。
她低头看到灵泉水面浮现的实验室场景——穿着白大褂的自己正在往离心机里放入闪着金光的血液样本,而培养舱的电子屏上,赫然显示着余墨尘的电子锁编号。
冰原上的风忽然裹挟着草药清香,那些被战斗余波震碎的符咒残页正在自动拼接。
刘灵儿看着逐渐成型的传送阵图纸,突然发现角落里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注射器图案——是余墨尘那日偷用她口红画的涂鸦。
"下次改良丹药..."余墨尘虚弱的笑声混着血沫,手指轻轻勾住她散落的发丝,"记得检查手性碳......"
阳光穿透云层时,刘灵儿看见他伤口中渗出的金属血液正在灵泉水中结晶。
那些六棱柱形的晶体表面,浮现出她再熟悉不过的双螺旋纹路——与现代实验室保险柜里,那管标注着"绝密"的基因样本完全一致。
冰原上凝结的六棱晶体在刘灵儿掌心折射出虹彩,她望着余墨尘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晶体表面凹凸的螺旋纹路。
那些暗金色纹路突然像活过来似的缠绕住她的手指,恍惚间她又听见离心机运转的嗡嗡声。
“别碰那些污染源。”余墨尘沙哑的声音惊得她缩回手,琉璃瓶里的灵泉水突然剧烈翻腾,映出他抬手时腕间浮动的银色编码——与实验室培养舱电子屏上那串字符分毫不差。
刘灵儿慌忙用灵力封住瓶口,却见余墨尘沾着血痂的睫毛轻颤着睁开。
他瞳孔深处流转着鎏金色的暗纹,像极了实验室保险柜里那管基因样本的螺旋结构。
“你心跳频率超标了。”他虚弱的指尖点在她颈动脉,苍白的唇勾起戏谑的弧度,“现代医学不是教过你情绪管理吗?”
“这时候还惦记着当人形测谎仪?”刘灵儿故意把冰凉的灵泉水往他领口滴,却在触及他锁骨处未愈的伤口时放轻了力道。
那些泛着金属光泽的血液正在凝结成细小的晶体簇,折射出DNA链状的光斑。
余墨尘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带着草药清香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方才你盯着我的血看了三十二秒——”他喉间溢出低笑,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羟基结构式,“刘博士该不会想把我切片研究吧?”
琉璃瓶突然发出试管碰撞的清脆响声,灵泉水自动凝成微型离心机的形状。
刘灵儿看着水面浮现的实验室监控画面:穿着防护服的自己正将标注“余墨尘 - 003”的血液样本放入分析仪,而培养舱里的黑影分明长着与他别无二致的金纹竖瞳。
“看来我们的小白鼠是双向选择。”余墨尘用染血的符纸折了只千纸鹤,纸鹤啄食灵泉结晶时突然展开金属羽翼,“回魔宗路上,或许该找几个元婴修士给你当实验对照组?”
刘灵儿正要反驳,忽然察觉他藏在玩笑下的紧绷。
余墨尘的尾指正以特定频率叩击剑鞘,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冰原上的风掠过破碎的符咒残页,那些自动拼接的阵图在雪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喝掉这个。”她将灵泉水凝成旋转的湛蓝旋涡,水面倒映着余墨尘接过时突然瞳孔紧缩的异样——他的倒影里分明有双不属于人类的竖瞳。
灵泉入喉的刹那,他颈侧浮现出电子锁编号的荧光纹路,又在转瞬间被翻涌的灵力吞没。
余墨尘突然拽着她滚向右侧,方才立足处的雪地突然被无形利刃割裂。
刘灵儿嗅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硫磺味,这味道让她想起实验室里某次失败的基因融合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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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三十度,灵力场畸变率超过临界值。”她将灵泉水凝成棱镜,折射出的光谱里藏着几缕不该存在的暗紫色波动。
“看来有客人带着我的伴手礼来了。”余墨尘擦拭着本命剑上凝结的血晶,那些晶体突然悬浮成DNA双螺旋的形状,“上次解剖的合体期修士——记得他的本命法宝是噬魂骨哨吗?”
琉璃瓶中的灵泉水突然沸腾,水面浮现出他们此刻的立体投影。
刘灵儿惊觉两人周身缠绕着无数透明丝线,每根丝线末端都缀着微型符咒组成的碱基对。
“实时监控?”她捏碎怀中的定位符石,碎石却自动排列成某个宗门徽记的染色体结构。
余墨尘突然将染血的唇印在她眉心,鲜血在皮肤上绘出羟基补全的丹药分子式:“抓紧时间惊讶,等回到实验室……”他未说完的话被剑鸣截断,本命剑斩碎的冰棱在半空凝成阻断灵力感应的晶格屏障。
当刘灵儿将最后一道传送阵纹路补全时,灵泉水凝成的防护罩外传来金属刮擦声。
余墨尘忽然将她的手指按在剑柄某处凸起的纹路上,那里浮现的电子锁界面让她浑身血液凝固——解锁密码正是现代实验室保险柜的十六进制编码。
“看来我们的双向奔赴比想象中还早。”余墨尘在启动传送阵的强光中握住她的手,两人交叠的掌心里,灵泉结晶正在重组成基因测序图谱。
当空间扭曲的撕扯感袭来的瞬间,刘灵儿看见防护罩外闪过半片沾着暗紫色灵力的鸦羽。
阵法的白光吞没视野前,她分明听见现代实验室警报声与剑鸣的重叠音效。
余墨尘染血的白衣掠过她手腕,在传送通道里划出一道衔尾蛇状的DNA链环,而那些试图追踪的透明丝线,正在灵泉水的冲刷下分解成破碎的碱基碎片。
飞鸟掠过时掀起的罡风掀起余墨尘染血的白衣,他反手掷出的剑光在云层中炸开七重星芒,却只削下半片泛着金属冷光的鸦羽。
那羽毛在坠落途中突然分解成数百只微型傀儡,振翅时洒落的冰晶竟勾勒出魔宗护山大阵的阵眼方位。
“倒是个称职的信使。”余墨尘捻着接住的冰晶,苍白的指尖突然迸溅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