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史突然扑向那幅金粉图,官帽跌落时露出后颈处陈旧的烙铁伤疤。
七年前他因弹劾贪腐被构陷入狱时,曾在诏狱墙上见过相同纹路。"这...这是玄铁令!"老御史枯槁的手指突然死死抠住青砖缝隙,"二十年前北疆兵变时调兵的信物!"
秦仵作忽然用验尸镊夹起一片金粉,靛青药水泼洒的瞬间,磁石粉凝聚的玄鹰竟在众人惊呼中展翅欲飞。
苏学士的暖炉突然迸发火星,冰蚕丝线在高温中熔断的刹那,魏丞相突然暴起扑向冯侍郎手中的绢布。
"小心!"宫凛的剑鞘横挡在喻浅面前,截住魏丞相袖中飞出的三枚狼毒草刺。
老丞相栽倒在丹墀下的瞬间,怀中的旧档突然散落——最新飘出的那页纸边,竟沾着孟密探临行前讨要的朱砂印泥。
冯侍郎突然癫狂大笑,染蓝的牙齿咬破绢布边缘:"当年玄鹰卫截获的密函在此!"他抖开的绢布右下角,赫然盖着魏氏家传的碧玉螭纹章——正是三日前孟密探奉命追查失踪的兵部印信。
喻浅忽然按住龙椅扶手上的暗格,那里藏着宫凛昨夜送来的密报。
侍卫统领的体温似乎还残留在包着密报的素帕上,而帕角绣着的青竹纹样,此刻正与冯侍郎手中绢布的经纬悄然呼应。
(悬念收尾)
冕旒垂珠在穿堂风中相互碰撞,喻浅凝视着冯侍郎高举的绢布。
魏丞相蜷缩在丹墀下的身影与记忆里那个手把手教她批阅奏折的老臣重叠,孟密探临行前那句"北疆风雪甚急"的暗语突然在耳畔回响。
女帝染血的指尖悬在镇国玉玺上方半寸,看着那方碧玉螭纹印鉴在残阳里泛出与宫凛剑穗如出一辙的幽蓝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