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玉堂真人说,她是在房间看到一个蒙面人在客栈周围鬼鬼祟祟,疑心是萧纪寒的人,当下就把她抓住。
掀开斗篷一看,嚯,这不正是宗门的通缉犯池初月么。
于是就有了以下上述一幕。
还没等他们审问,这名犯人自己先倒下了,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君临的传送阵十分成功地将玉堂真人等一众弟子送到了月隐宗山脚下,经过几个日日夜夜的翻阅古籍,玉堂真人和掌门等人终于在一本残籍中找到了破解阵法的可能。
加上沧言手上的些许禁书原籍,需进一步确认,以防万一。
苏砚清无声叹息,捧着托盘走近,将饭菜摆出。
“师妹,吃点东西吧,玉堂真人说你受了很重的伤,加上怨气反噬,伤势一直反复无常。再这么不吃不喝,只会病情加重。”
鼓在床上的一团一动不动。
“师妹,今日有你最喜欢的糖醋鱼,香脆可口,我闻着都想吃一口了,你瞧。”
他夹了一小口,慢吞吞地咀嚼,用力咽下,至始至终眉头都是拧巴的 。
池初月不知何时转过身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既不喜欢吃,又何必勉强。”
苏砚清温柔地笑道,“师妹,你终于肯理我了。”
被抓回来后,面对玉堂真人的拷问,池初月对萧纪寒的事知无不言,除此之外,其他事情咬口不说,一副要杀要剐任你处置的模样。
不知道是气还是怎的,两天都没有同苏砚清说过半个字 ,可偏偏对“背叛”她的沧言,却是笑脸相迎。
苏砚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酸溜溜的情绪挤满了四肢,生平第一次感到委屈和无助。
“师妹,你再讨厌师兄,也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先过来吃饭,好不好?”
几番劝说,池初月终于松动,只是没吃几口又停下了筷子,苏砚清以为饭菜不合她的胃口,关切问了几句。
池初月轻轻摇下头,搁下竹筷,“我吃饱了。”
那碗小山坡似的白米饭不见消减,苏砚清强装温柔,站起身收拾东西。
“哥哥。”
池初月忽然抱住他。
柔软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脑袋贴在他的腹部,吐息温热地洒在衣料上。
像小猫一样轻轻蹭了蹭,似乎是很满足地喟叹着,“哥哥不要离开我。”
苏砚清浑身僵硬,垂下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推开她,“我不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