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的话,你们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我还得大力夸奖赏赐?”
萧般若美眸清冷,凉凉掠去一眼。
牧樾顿感毛骨悚然,反应快于思索,头摇成拨浪鼓,坚决不敢肯定。
见萧般若言语似心疼牧云祈,牧禹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望向她的目光多了三分感激。
“主母,主子被押在议政殿前跪了一天一宿,不妨容他洗漱休憩,您再亲自盘问?”
牧禹温和提议,同样想为牧云祈开脱。
反倒一旁缄默的牧云祈,忽而启唇:“圣上已下诏,命我今日之内启程。我简单清理,你们去整理吧。”
“我如今被降职,衣食住行用品与丞相不同,你们装点时切记看着点,别带走不合规的。”
还没喘口气,就逼人离京!
狗皇帝是多想贱踏牧云祈的尊严!
萧般若心下怒骂,美眸喷出两簇小火苗,俏脸似覆上一层寒霜,阴沉难看。
牧禹等亲信闻之,面色同样不忿,但官无法违背皇命,他们唯有照办。
半炷香后,待牧云祈洗漱更衣后,萧般若再回到堂厅。
两人四目相视,牧云祈清瘦疲惫俊脸露出和煦一笑,抬手亲自为萧般若温了一盏茶。
“方才听牧禹几人唤你主母,想来他们对你是心服口服,诚心愿意侍奉你的。”
“他们出自行伍,武功高强,你往后移居何处都可捎上他们,雇他们为你镖师或其他皆好,反正你不用顾及自身安危。”
似离别前友人的关怀叮嘱,萧般若并不领情,琼鼻溢出一记冷哼,酥手倒伸出,稳稳接过茶盏。
“难得你身陷囹圄,群敌在侧虎虎眈眈,还有心情替我打点,但你从未尊重我,问过我的想法。牧云祈,皇帝与那些觊觎的豺狼,会轻易放我离京,容我身傍丰足家财,潇洒快活吗?”
一问,惊住牧云祈,哑口无言。
他自以为是的安排,并非完美,可已是他能力下,尽力为她所做。
他是妄自尊大了。
萧般若瞟去一眼,见牧云祈垂首缄默,面露丝丝内疚,暗吸口气,坚定说出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