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是方骁钰的独生子,以后方骁钰老了,股份还是要给方靖的,所以这没有在当时的齐梓言脑海里,留下什么波澜。
可是现在的股份持有名单中,根本没有方靖的名字。
齐梓言的手心开始出汗了,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点开了4年前方家的股东名单和今年的股东名单……
随后发现,不仅是方靖的2%股份投入了二级市场,连方靖母亲莲意的那3%也投入了市场。
齐梓言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猛地把自己摔到了柔软的沙发之上。
一向梳的整齐的头发乱了,眼睛也变得通红,他或许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所有的公司都因为华研投资的重大失误而拒绝给齐梓言放贷。不管是大投行还是小银行,齐梓言当年都卑微地去申请过,那是他最狼狈的时刻,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华研,虽然它已经因为还父亲投资失败而欠下的巨债而被扯的七零八落 哪家资产都想来抄一波底、分一杯羹。他们家的优质资产被抵押,他从大豪宅搬进窄小的公寓。他一家家地敲开买方的门,讲述着华研曾经的成功故事,希望以此可以申请到一些贷款,可是没有人愿意听。
那些中年人们看着家道中落的齐梓言,眼神里有怜悯,有可惜。他们知道自己或者自己的儿子某天可能也会变成这样,但资本没有记忆,也没有感情,失去了齐圣华的华研,已经不再值得信任了。
可那家a国的普通私人银行,却义无反顾地把钱交给齐梓言。
他本来以为那是因为华研曾经的成功让那家银行动心,又或者是他大学时候在各种市场上大杀四方斩头露角的投资让那家银行信任。
可现在看来,只是因为那家银行的背后站着永远相信自己能力的那个人。
齐梓言走进卫生间,把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萎靡,随后打电话叫人。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齐总。”一个年轻人,穿着整齐的西装,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阿晓,帮我查一下,3年前给我放贷那家a国的私人银行。要他们三年前的账目表。”
只差最后一步确认了
被称为阿晓的男人点了下头,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