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家没柴了,你肯不肯卖一些给我?”
说话间,不等主人谦让开席,兄弟俩已经你帮我斟一杯,我帮你筛一杯,蝶舞花飞般推杯换盏。
“哈哈哈……”满心期待的张集馨,一下子跌入谷底,却忍不住爆发出大笑声:“侄儿呀!多年前大同国就不烧柴了,大家都在烧煤炭。你们家没有吗?就是黑黑的那种东西。”
“有呀,我家有一大堆呢,圆滚滚圆溜溜的。”孙增星喝了一大碗酒:“张伯伯,那东西当暗器真带劲,三更半夜乒乒乓乓都被我哥俩掷到左邻右舍家里去了,他们没骂人,哈哈大笑问我们还有没有?这些人真是好奇怪。”
“噗……”
刚入喉的酒瞬间从张集馨口中喷出,差点连带着咳出一口老血。
孙建飞咽了口中肥肉,接上话道:“张伯伯,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兄弟没柴烧,便把家里的蚊帐、被褥都点了来做饭,现在没东西烧了,所以才想着跟你买点柴。”
说完话,兄弟俩继续埋头吃饭,你碰我一杯,我敬你一碗。
“你……你们……”张集馨手捂胸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平时不怒自威的官家脸被憋得通红。
孙增星急速扒了三碗饭,抹了抹嘴接着说:“张伯伯,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没告诉你。我家地窖里存着两千多包谷子,半夜里我兄弟全倒入了粪坑,不用施肥,不用浇水,过年的时候就能大丰收了,到时候我两兄弟回请你老人家吃大餐啊!”
‘噗嗵……’
张集馨一头栽倒在地,手脚抽搐,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孙增星放下杯子,侧身看了看地上,摇头晃脑唉了一声:“张伯伯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就醉了。”
孙建飞摇摇空酒壶:“幸好我兄弟拼命喝,要不张伯伯醉得更厉害。”
孙增星晃晃悠悠站起身:“大哥,今晚我俩没说脏话吧?”
“没……没有!寒叔叔的话我们铭记于心,岂敢胡来?走……走吧,该回家睡……睡觉了。”
两人从后门院墙翻了出去,黑暗中,孙增星嘟嘟囔囔道:“踏马的那个寒叔叔,干嘛还不把我娘带回来?没娘做饭的孩子真可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