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县令在后面咳了几声,应该是在暗中催促丁友茂尽快决定。
丁友茂断是不能在这时候站出来说谁对谁错。
从了温暖,就证明今天是县学的人在事情凌弱无理取闹,被打被闹都是活该。
可是叫他留下温奇文,也找不到一个有力的理由,简直是骑虎难下。
这个弟子是丁友茂很看好的,有当官的圆滑特质,只要能考出来踏上青云,便能一路直升,放弃实在不舍。
为难了半天,在温暖即将不耐烦准备再次发飙的时候,丁友茂终于开口。
“奇文,此时可能你也是年少,处置不端,听师傅一句话,先回家去好好温习,准备院试,其他事情之后再说。”
这等于是暂时叫温奇文不要到县学里了,自己在家温习功课。
暗中算是在帮着温奇文,直接省了县令罚他在县学清理一月公厕的惩罚,温奇文心中可没想明白。
心中大惊,直接把自己爹给甩在一边,不顾身上的疼痛冲上前去,拽着丁山长的衣摆哭求,“恩师,恩师现在是学生最关键的时刻,学生少不得您的指点,今天的事我也是被我父亲蒙蔽,您宽宏大量原谅学生吧。”
丁友茂连头都没回,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弟子现在这幅样子,更不想见到那农女脸上的戏谑。
带着一帮县学的师生转身回了县学之内,更是叫守门人把大门关闭,意思很是明显。
温暖心中想的却和温奇文不一样,这老头到现在还想着保住温奇文,也算是对他不薄,直说回去温习,还是以弟子相称,更没有提开除他学籍之事,明白就是在护短。
只是从没有遇到过挫折的温奇文这方面经验不足,没有想到这一层,才会连最后的脸面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