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了,擎天一柱,非你莫属!
我指着枯树,向宝宝大叔吹响了口哨。
宝宝大叔已经泪水汪汪,看着倒在地上的枯树,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立马焕发出勃勃生机,就差头上开朵小花儿了。
三下五除二,我用上天赐予我弹钢琴的嫩手干起了修理枯树的粗活,加上宝宝大叔像凿子一样的手,很快,一只浮木出落成形。
“用什么划?”
“你觉得制作船桨还来得及吗?当然是用手了!”
我和大叔使出浑身解数,才将枯树扔进海里,我俩一人头一人尾,木头的浮力正好将我俩支撑起来。
“大叔,你会喊号子吗?”
“耗子?耗子不是老鼠吗?”
“指令,一起使劲儿的指令。”
大叔摇摇头:“划船就划船,弄什么号子!”
唉,算了,懒得和你废话!
“准备,走!左右,左右,左右!”
我和宝宝大叔开始乘风破浪,浪里白条!
既要左右划动,又要保持平衡,划船真是废腰子的活,但又一刻不敢耽搁,只要稍微一停摆,枯树立马被海浪推着往岸边跑。
这是漫长的百十米,不在距离长短,我俩的体重加上逆风而行,他妈的枯树就像一条蠕动的虫子,走走停停,时不时还要走走回头路。
“我不行了!”
腰腿背酸疼的要命,屁股被没清理干净的树皮扎的一屁股乱刺,刚到一半路程,我俩已经虚脱,乐观估计坚持不了一泡尿的时间。
“我也不行了!”
就在这时,枯树突然变得轻巧,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在推着我们走。
我俩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普通玩家限时体验时间,赶紧借风破浪,使劲儿拍打水花。
有如神助,很快,宝宝大叔一把抓住峭壁凸出的一块岩石。
我回头往后看,到底是哪位神仙在帮忙,隐没在深水之下,一条人鱼模样的女人向远方游去。
没错,应该是她,我闻到了防晒霜的香味儿。
此刻,我想我有了写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现实基础:许多年后,面对美人鱼雕像,凌凌发侦探会回忆起在索马里与她相见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回到现实:峭壁转角,一个硕大的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它大口大口吞噬着海水,我与宝宝大叔像是不够塞牙缝的虾兵蟹将。
“我就觉得他不会骗我!”
宝宝大叔喃喃自语。
“我们算是安全了?她们不会追到这里来吧?”
“不会,岛上的女人都不会下海,这是她们的祖训!”
“生活在岛上居然不下海?”
“这是什么话,难道常在河边走就一定会湿鞋吗?”
“不会吗?老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反正我在岛上这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女人下过海,据说海里有她们恐惧的怪物,一旦下水就有去无回!”
好吧,希望她们是认真的。
水洞一眼看不到边际,洞顶与水面距离起码有二十多米,我十分怀疑它是不是穿越了整座小岛,出口在岛的另一端。
“这么大的洞穴,藏一艘船总不过分吧?”
宝宝大叔扶着岩壁深信不疑。
没等我回答,洞穴外传来呜哩哇啦的咆哮声,一听就知道,部落的女人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