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她……已仙逝……”阿七伏地谨拜,悲从中来,呜呜大哭起来。
“好哇!臭女人,你果然在此!”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一道人影,冷冷地立在门外。带着血光,与剑光。
阿七惊恐万分地瞪大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目光直直地望向那逐渐走近的身影。只见那人浑身浴血,衣衫褴褛,破烂不堪的布条随风飘荡,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恶战。
阿七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谢……谢无涯……”这充满了绝望与无助的声音,仿佛将是她生命最后的一丝呐喊。此刻除了绝望,她还能做什么?
易水寒已被失去挚爱的悲伤击溃。他只会抱着那具已毫无生命迹象的身体,哀哀而泣,丝毫不知危险已然临近。
“你……你要的人是我,放过他们,我跟你走!”阿七爬起来,擦拭掉眼角的血泪。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杀了他,我一样能带走你!”谢无涯狞笑着靠近。
阿七拦在门边,拔下头上发簪,抵在颈侧,狠戾地道:“你且试试看!你若胆敢跨过此门……”她的手往前送了一寸,鲜血顺着雪白的脖颈缓缓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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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我能不知吗?我体内确有半颗灵珠,但我若死了,这灵珠顷刻之间便会失去所有的灵力。除了我的尸体,你什么也得不到!!你若想得到灵珠治愈你的眼睛,就放过他们!”阿七一手撑在门框之上,狠声道。
谢无涯一只眼睛静静地望着眼前一袭旧蓝衫神色凄婉却不失美艳的女子,脖子上一条鲜明的血迹,一点点,一滴滴,淌进那雪白的胸脯之下。这个女人,必须是他的!可是他……他的难言之隐……萧雅为此唾弃他,鄙视他。她宁愿苍蝇一样地粘着那叶寒凉也不愿……多看他一眼。他给不了她男欢女爱!
有了灵珠之力,他便拥有一切,女人算什么!届时,连整个江湖都是他的!
谢无涯一把拽住那女孩的手,往外走去!他甚至看也不看那易水寒一眼,拉着那女孩进了隔壁院子。与蓝蝶仙一战,极大地消耗了他的体力,他需要补充体力,需要吃东西,需要睡觉。
“去!弄点吃的来!”谢无涯把女孩推搡进那小厨房,在他眼里,她无啻于待宰割的羔羊。待他吃饱喝足,恢复些体力,便将这丫头……不先剖心取珠,再将其……狠狠凌辱一番,以泄他心头之恨!若不是这丫头,他的无涯山庄何至于被一把火烧了精光。
阿七蹲在灶前,烧火做饭。脖子上的伤慢慢也不疼了。她的身体一如往常地诡异奇怪。伤口的恢复速度越来越快,心口的痛感也不那么明显了。也许是蓝蝶仙医术精湛,治好了她的恶疾。思及那总是一袭蓝衣的女人,泪水止不住簌簌跌落。
谢无涯躺在那躺椅之上,闭目养神。幻想着坐拥天下怀拥女人的美好新生活,忍不住大笑起来。睁眼看到那女孩儿端着饭菜进来,闻到饭菜香,食欲大振。这丫头果真是个妙人儿,不仅长相出众,温婉可人,连厨艺也极佳。
阿七装了一碗清亮的鱼,双手递给他,冷着脸,并不说话。
谢无涯看着那乳白的鱼汤,再看看那张脸,喝着鲜美的鱼汤,傲慢地道:“老子可不想看到你那张臭脸,为何连叶寒凉那冰块都能得你欢颜一笑,独老子不行?把脸抬起来,给老子笑一个!”
阿七咬着唇,泪水泫然。
鱼汤很鲜,美人垂首,蹙着眉,就是那样令人忍不住想蹂躏的脆弱模样,令他心痒难耐。
两碗鱼汤下肚,他已大汗淋漓。当着那女孩的面,脱下身上的破衣烂衫,掷出窗外。
“去,烧桶水,给老子沐浴更衣。”
“是,爷。”那女孩儿垂首而出,嘴角微微上扬,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慢慢爬上脸庞。
谢无涯汗水淋漓地躺在躺椅上。一想到她终将成为他的禁脔,又忍不住得意忘形。
阿七提着滚烫的浴汤,倒进浴桶,一桶又一桶。偌大的浴桶里还洒了不少桃花瓣。
“浴汤备好了,谢……谢庄主,请沐浴更衣……”女孩儿垂首,一双细白的手滴着水珠,慢慢往外退去。
“哪去?”谢无涯看着那一大桶滚烫的浴汤,喝住那女孩。
“我……我去厨房看下米饭是否煮好了,再炒两个菜,给庄主下酒!”那女孩儿一溜烟逃也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