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要是真有万岁爷的旨意,又怎会等到月上柳梢头才上门,说白了,你不就是瞅准了王爷和两位王妃都不在家,特意跑来我们府上耀武扬威的吗?”
陈忠被双喜当面戳穿了心思,顿时怒发冲冠:“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休怪咱家无情了。”
陈忠一扭头,对着毛骧颐指气使道:“毛公公,给咱家把他拿下,锁拿到东厂由咱家亲自来审问。”
陈忠有太子爷这座大靠山,对于他的命令,毛骧岂敢有丝毫怠慢。
于是毛骧对着手下的番子呼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没看到陈公公都发话了吗?”“今天晚上,咱们所有人都得听他的,照办就是了。”
随着毛骧的一声令下,几名如狼似虎的番子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双喜死死按在了地上。
然后用铁链把他的双手和双脚都捆得严严实实,如粽子一般。由于对方人多势众,势单力薄的双喜根本无法挣扎。
今日恰逢腊八节,王府里的侍卫皆已放假,偌大的秦王府仅有几名太监和几十个下人。
事已至此,无论双喜如何垂死挣扎,都只是徒劳罢了。看着双喜如待宰羔羊般束手就擒,陈忠脸上的表情愈发张狂,不可一世。
他咧着嘴,似笑非笑地问:“我说双公公,沦为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听到这话,双喜张嘴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陈公公,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我不妨告诉你,秦王府可不是西市口的菜市场,由不得你胡来。”
“这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双喜说着,朝着秦王府的门口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如春花绽放。“你这陈公公,进了这道门,怕是再难出来咯。”听到双喜话中的威胁之意,陈忠却不以为意,他仰着脖子,双手叉腰,活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今日,咱家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谁敢拦住咱家的去路?”
说完,陈忠越俎代庖,对着东厂的番子们大手一挥,高声下令道:“小的们,给咱家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秦王府翻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