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芷愣了楞,反应过来后手脚瞬间变地冰凉,殿下,行芷......行芷只是在送荷包,何来筹办冬衣一说?
陆旌眉目间似有不耐,眸色加深,语气也添了层寒意:禁军的冬衣似乎尚不能满足左尚书的家国大义,周寒,拟定文书的时候,将西南的赤霄军和西北铁骑也添进去。
属下遵命。
左行芷当头一棒,彻底清醒过来,统共几十万大军的冬衣,这......这得花多少银两。
她忙带着哭腔喊冤,殿下,您......您不能因为行芷做事不当,就迁怒于家父,家父为国为民,费了多少苦心,殿下这样做,是会让臣子寒心的啊!
陆旌伸出手,把身旁一脸茫然的顾宜宁扶上马车,又转过头来,将周身那层淡薄的和煦敛了个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陡然冷至的讥讽,西南蝗灾,不知左尚书挪用了多少公款?
他气焰可畏,字若千钧。
一个一个砸到左行芷的头上,瞬间就将人压地跪了下去。
西南地区发生蝗灾,逃难到京城的人不少,官府还专门开了块地供难民生活。
燥热的午日,左行芷跪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连手心的薄汗都觉得刺骨一般寒冷,额头冷汗一滴一滴地坠下,身后的小丫鬟也跪着不敢抬头,面对着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她颤颤巍巍,话都说不清楚,家父......家父清廉,不曾挪用公款......殿下饶命,不,不是......殿下明察。
陆旌眉眼森冷,淡漠地开口,左尚书完成任务后,本王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