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旌不松手,稳稳抱着她往前走。
实际上顾宜宁已经感受到了他肢体的僵硬,她每乱动一下,男人的下颚就绷地更紧一些。
明明很疼,非要忍着。
顾宜宁将掌心覆到他胸口处,突然开口:殿下中的是断情散,这么抱着我,一点异样都没有,是不是不够喜欢我?
枯叶卷地,衣袖盈风。
陆旌怎会听不出她声音里的疼惜,平时撒娇都理直气壮的人,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担忧,嘴里问着跋扈的话,却是想同他拉开距离以减轻他的痛苦。
他心里蓦地一软,仿佛哪里塌陷了。
宜宁。
嗯?
陆旌淡道:断情散的意思是,不能断情,只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时,方可减轻痛苦。
顾宜宁听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刚才那点难过一下子消解开了,她小声埋怨:陆旌,你怎么也学会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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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宜宁从书房的暗格中摸到令牌,换了身男装,在铜镜面前照了又照,看着像是一位长相柔美的公子。
午时过后,她在侍女们的掩护下离开了王府。
才过了饭点的街上没什么行人,她扫眼四周,见没有暗影,便以为躲过了身边那些暗卫。
实际上在暗处的人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尊贵无比的摄政王妃。
在见识过她以多对一欺负陆卓,逼陆卓穿女衣、出摊为人算命的行事手段后,对此番女扮男装的行为也不觉得大惊小怪。
左右殿下只是让他们保护好王妃,且不准干预她任何想要做的事情,给了她绝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