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心疼少主,他们景元殿的人可是心疼地紧。
许阁老很是忧愁,也很是操心。
陆旌深深看他一眼,阁老,王妃不曾招惹过你。
这语气,这脸色,便是在施压。
他摇了摇头,想当年陆将军对陆夫人也是如此,结果呢,结果陆夫人在船上跟别的男人偷欢。
陆家的人怎么个个都是痴情种,倒也不全是,还有个没开情窍的小公子。
许阁老叹了口气,只好指了条路。
石门内,顾宜宁望眼欲穿,很想跑去门边迎接,奈何腿麻地站起不来。
陆旌一走近便看到小姑娘小小地缩作一团,可怜兮兮的,随即加快脚下步伐,疾步走了过去,将外袍褪下搭在她身上。
偏她不肯起身不说,还非往角落里缩。
陆旌抑制着轻咳了下,哑着声问:躲什么,不认识我了?
顾宜宁怕他离自己太近会难受,不断地往冰凉的石墙上贴,腿麻,过一会儿就好。
过来我怀里。他把手伸过去,我抱着你。
不。
石洞内寒气过重,陆旌由不得她任性,把地上的蓝色锦袋斜挎到她脖颈上,将人兜进了怀里。
他起身,稳步穿过众人的视线。
从暗医阁走出,仿佛重见天日一般,眼前色调明艳了许多。
顾宜宁听着耳侧沉重的心跳声,总担心他下一刻就会吐血。
我自己下来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