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样死缠烂打的,姑娘对他有几分好感,那原是他的福气,怎么癞□□还想吃起天鹅肉来?
郭暖连忙拦住,“不用,我自己去说。”
顿了顿,“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她神情坚定,看似不可动摇,然而采青还是有些担忧,生怕那人三言两语就把姑娘给说动了。
失爱事小,失节事大,她怎可眼睁睁看着姑娘往火坑里跳?
可她又哪晓得,早在自己蒙在鼓中时,雷池已然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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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去谈分手的,郭暖打扮得也格外保守,夏衣之外,又加了件罩衫,衣襟上的纽子系到了最顶上,反正这会子凉风习习,倒也不怎么热。
一路上她都在默默盘算腹稿,该怎么样说才显得婉转些,最好能和平痛快地解决这件事——她到底身份不凡,对方却是光脚不怕穿鞋的,逼急了对谁都没好处。
何况,商陆又是她平生第一个为之动心的男子,无论如何,郭暖都不想破坏这份美好的回忆。
主仆俩行色匆匆,却不巧撞上刚从寿康宫出来的郑流云,她不免微哂,“姐姐还真是锲而不舍,都入夜了,还往建章宫去,如此毅力,实在令人可敬可叹。”
显然中午的事已经传开了,不过彤史上并无记名,似乎郭暖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见徒有好相貌是无用的,面对这样水性女子,陛下又怎可能上当?
难怪郑流云口吻分外得意。
郭暖轻轻笑道,“但至少陛下肯留我沐浴,某些人只怕连建章宫的地砖都没摸过呢,我倒是佩服妹妹,在我离宫那些日子,听闻妹妹一直侍奉郑太后榻前,未能有寸步远离,这等孝心,实在令我自愧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