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指她无用,大好机会都抓不住。
郑流云气得吹胡子瞪眼,“别以为陛下对你说几句好话,你就能入主中宫了,那不过是看在郭家面子。立后要的是能母仪天下,你看看自己,可有哪点当得起么?”
看来郑流云的耐心也大不如前,耽搁这么久,眼看着岁数都要大了,婚事却仍无眉目,怎叫她不着急?
郭暖笑盈盈地道:“这天下是皇帝的,当不当得起自然由皇帝说了算,旁人再怎么吹得天花乱坠,入不得陛下法眼,一样也是无用的。”
“你……”郑流云气结,她苦心经营才学,自是为了在舆论上占据优势,如今被郭暖一语道破,难免有些恼羞成怒——话糙理不糙,这也正是她担心的。
可是她凭什么被个草包美人这般贬低?
郑流云待要反唇相讥,福泉却过来了,“两位姑娘都在,奴才可赶了个巧!”
看他从宫道来的方向,该是特意看望郑太后的,这么说,陛下即刻也会过来?
郑流云立马转怒为喜,“福公公,许久不见您老人家,可要进来喝杯茶?”
福泉打着哈哈,“那敢情好,郭姑娘不如一同过来?”
郑流云虽然不乐意,当着人面也不容她拒绝,那样就太小气了,只敷衍地道:“郭姑娘也一起来罢。”
但郭暖却微笑着道:“不用,我还有事,妹妹自便罢。”
她竟这样知情识趣,郑流云不禁喜上眉梢,对她的恶感也稍稍减轻了些——说起来两人也并无仇隙,无非各为其主罢了。
不到万不得已,犯不着撕破脸。
“那我就不勉强妹妹了。”两人彼此施了一礼,郑流云便殷切地转向福泉,“公公,快进屋里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