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这儿等着呢!郑斌毛骨悚然,若非两条腿不得力,几乎立刻便想逃走,他怎么敢让她经手?原本那为他看伤的郎中说了,若精心休养三四载,或许还有两成机会康复,可一旦落入她手,焉能有性命在?
郑斌声音干哑,说不出话来。这女子惯会巧言令色,说了也没人信的。
妇人这会子已是颤颤巍巍激动不已,“那敢情好,民妇怎生担待得起?”
郭暖笑道:“这有什么,既是郭家人,又岂可等闲视之。等往后改了姓氏,入了族谱,我还得备三牲酒礼去给您道谢呢。”
妇人听到这里才觉出不对来,明明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怎么她竟成了外人?还改姓,那郑家的香火可怎么办?
妇人面露愠色,“姑娘说得轻巧,民妇岂非孤苦无依?”
可巧郭放提着鸟笼路过,郭暖便将他拽来,拍着胸口道:“这也简单,把他让给您就是了,本来也是他惹出的是非。”
郭放一脸懵逼,怎么他竟成了货物?
妇人生起气来,原来拐弯抹角来这么一套,竟是想抢她的儿子,做梦!她的斌儿一表人才,知书达理,又岂是眼前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可比?
用一个劣等品,就想交换她精心雕琢出的珍宝,郭家人的算盘也太精了些。
妇人重重往地上啐了口,“儿子,咱们走,别跟这伙人理论。”
郑斌更是求之不得,也顾不得伤口疼痛,催着两个轿夫动作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