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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舒纬面色沉沉地出了府,坐上马车去往翰林院。

到了之后,见于成仁正面色悦然地从欧阳大学士的屋子内走出。

夏舒纬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最近老师似乎时常单独叫于成仁谈话,他已经见过不下三次。

另一个同僚走到他身边。

“这回咱们成仁兄可真的要成仁了,他的一条经史论,被大学士看中,大学士正让他做一本全新的史册,到时候献给陛下呢。咱们翰林院可是好久没有什么史册经论出现了,他这次若是能得陛下赏识,搞不好我们那个学士的空缺,就是他的了。”

夏舒纬目光从于成仁身上移开,看向身旁的同僚。

“此前好像没有听说?”

“嗨,你不是被派往淮州吗?便是那时候,成仁兄提出的观点。大学士如此才让他编撰成一册经论。”

夏舒纬状似恍然地点头。

翰林院最近有个学士的空缺,此前他曾想过,他从淮州带着功绩回来,最低也能让他升为学士。

结果除了得了些没用的身外之物,其他竟是一点有用的好处也没捞到。

实际上,如今想想,身为翰林侍读,若想在翰林院升得高位,获得经史方面的成就才是正道。

但眼下这状况,于成仁显然已经早于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