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任性。”他及时将易褶皱的布料从她手里解救出来,“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可是,房子很大,周围人很少,我一个人好害怕……”
“别找借口。”陈宗琮阻止她说下去。
朝星就收起脸上委屈的神色,控诉道:“您都不带我去见您的朋友。”
“谁说他是我的朋友?”陈宗琮皱眉,“而且,你说这话不觉得冤枉我?”
朝星心虚地说抱歉,又拉住他的手,“我想要和您一起去。”
“他不是什么好人。”陈宗琮淡声。
“资本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叶一鸣也不是?”
朝星的话被噎住,好久,才抱怨着说:“您好小气,干嘛要一直提叶先生。”
“我的意思是,”陈宗琮摸了摸她的头,耐心地解释,“如果是像叶一鸣一样正派的人,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你要相信,我比你想象得更在意你。”
这下子,朝星说不出什么话了,只好后退一步,和他告别。
“那您尽量早点回来。”
陈宗琮认为,朝星将他想象得过于光明磊落,实则他时常接触许多不愿让她触碰的一面。
譬如这位何先生。
今日会面时,何先生身边换成一位年纪很轻的姑娘,和朝星差不了几岁。
但陈宗琮一句也没多问,只说笑般的同他提一句,“我以为今日能见到何太太。”
何先生一笑置之,“她哪有时间陪我。”又问陈宗琮,“我倒是听人说,陈先生身旁多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把她宠上了天。”
陈宗琮倒一杯酒,笑了笑,“您净打趣我,不知我有多发愁。”
他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想要把她娶回家,可是正如您说,她年纪还小,还没办法去民政局领证,让我愁得很。”陈宗琮这番话半真半假,发愁是假,想借此与他划清界限是真。
何先生不是傻子,陈宗琮这番话摆明了说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再由着这话题聊下去,就只剩不欢而散了。
于是及时转换了话题,使这顿晚餐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散席时夜幕四合,指针指向十点,陈宗琮婉拒他下一步安排,说还要回去陪人。
何先生笑说:“怎么,都舍不得带她出来见人?”
陈宗琮也笑,“小孩在家写作业呢,开学还要上交的。”
何先生哈哈一笑,“陈先生这是养女儿呢?”
“不瞒您说,她确实幼稚得很,带出来,怕得罪人。”
何先生就没话可说了,只剩道别。
回去的路上,陈宗琮给朝星发了消息:晚饭吃了?
朝星回他:吃了,是徐总助帮忙订的餐吗?
陈宗琮:嗯。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