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他袖口的纽扣,“您还不如捐给山区,我每次看纪录片都觉得他们好辛苦。”
“等回去,我叫秘书把这些年来的年终财务总结整理一份给你。”
“给我这个做什么?”她不解。
陈宗琮点着她的额头,“向你证明,景和一直有在做慈善。”
“啊?”朝星震惊,“我都没有听说过。”
“真心想做慈善的不会把钱浪费在媒体宣传上。”
朝星“哇”一声,“您这么有爱心的嘛!”
陈宗琮解释说,这大概也算一种企业家精神吧,好歹要为社会做点什么,才算没有白赚这么多钱。
“是我父亲一直坚持做慈善,我只不过是在继承他的意志。”
“陈爷爷人真好。”
陈宗琮对“人真好”这个评价不予置评,也不想打破小姑娘对世界的美好构想,对她科普在资本家的眼里是利益为重这事毫无意义。
但有一件事他必须要计较。
“为什么你还叫我父亲‘爷爷’?”
几分不满的语气。
朝星停顿了一下,才垂头丧气地回答他:“那要我怎么叫啊,‘爸爸’我可叫不出口。”
她坦诚,让她叫一个年纪可以做她爷爷的人为父爸爸,给她的感觉像乱/伦。
然后被陈宗琮捏着下巴吻了好久,放开她时,拍了拍她的脸,严肃地警告她,“别乱说话。”
朝星又害羞又心虚地钻进他怀里,小声说:“你怎么这样啊,司机和徐总助都看得见的……”
“不是你先乱说话的?”
“我有说错吗?”朝星难得起了点小性子,像只炸了毛的猫,和他针锋相对,“陈、叔、叔。”
陈宗琮挑眉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朝星直往后躲,但又被他拉回到身前。
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乖孩子,你先消停一会儿。”
朝星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毡板上的鱼,不知道他准备什么时候把那一刀落下来。
陈宗琮没有让她提心吊胆等太久,因为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他将行李箱留给徐平川拿,一把将朝星捞进怀里,率先上楼。
甚至等不及上到二楼的主卧去,直接将她丢在客厅的沙发里,虎口卡在她的下颌,手臂撑在她头后的沙发靠背上,俯身,眼神有些沉,“小朋友,在挑衅我以前,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虽然朝星不介意和他发生什么,但眼下似乎不是一个好时机。
她决定先服个软,把他糊弄过去,“我知道错了,真的。”
很真诚的眼神。陈宗琮挑起她一缕发,缠在手指上,微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