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这怎么看起来似乎仿佛好像是……挺讲道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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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我交给他手下,就是那个在辕门外一枪将我挑了个马趴的手下,他姓马,叫马德。这当真是个气势恢宏的名字,我燕小九,自愧不如。
我叫燕小九,并不是因为我在家行九。我爹就我这一个种,但他怕我出去被人欺负,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显得我们家人丁兴旺,我背后有人。
而九是一到十中最大的,我爹这么个连枪都要起名为无敌的人,理所当然挑了个最大的。
我问我爹为什么不给我起名叫十八或十九,那显然是个更加旺的名字。
我爹似乎没考虑那么多,愣了一下,完了为了维护他长者的尊严,还气急败坏地打了我一下:“嘿,小兔崽子,小小年纪这么贪心!我叫你这么贪心!”
我其实一点都不贪心。我从不奢望有很多个兄弟姐妹,那样寨中老幼就不把我当宝贝疙瘩了。
我只希望我爹能活过来。
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好吃懒做、摸鱼放羊,不必背负这么重的恩怨情仇了。
我被马德打得吃了一嘴巴土,全身上下每个骨头都在比赛谁散的更快的时候,开小差的想。
爹,你看天边那朵云,像不像被我追着满寨子跑拿火把燎尾巴的山鸡。
马德不知是天生心狠手辣,还是被将军专门耳提面命过,对我下手格外狠。
有一次给我磕到石头上,磕了满嘴巴血,脸都破了相。我觉得受了羞辱,江湖规矩,打人不打脸。
那天我晚饭都没有吃,一个人躲到附近的小树林里,偷偷……
你以为我会说偷偷练功对吗?我又不是考功名的那群酸秀才,练功为什么要偷偷的。
……我偷偷哭了。
我第一次离家,就背负这么重的担子;我被人打了,还打了脸。我委屈,我气愤,更重要的是,我绝望。
将军说给我三年时间好好练功夫来挑战他,但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功夫也会长。
两个月前我觉得自己小有所成,信心满满地去挑战他。他仍然是一招,就将我挑翻在地。
相比起他的进益,我的一点长进,简直不堪一提。
这么下去我只能灰溜溜回去解散山寨。寨子里都是些老弱,解散了,她们去哪?
他们的男人都送在寨子里了,我却没本事为他们报仇。
这么想着,我哭的更绝望了。
爹,爹啊——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难道这军中还有其他新兵蛋子和我有一样的爱好?
我悄悄躲到树后,想看看情况。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轩昂身影披着月色徐徐走来。
“哭那么响,野兽都被你吓跑了,还躲什么躲!”将军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他口气中带笑,我很肯定,他在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