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陈念坐过去,依着他手法包了几个饺子。不多时,鼻头上沾了根头发,痒痒酥酥,她吹了几口也没吹跑,便当机立断用手勾走。

末了,她扭过头不放心问:“我脸上是不是有面粉?”

只见她眼神清澈,琼鼻秀气,却顶着一抹面粉。像只小奶猫。

他含糊不清一抹浅笑,“去看镜子。”

有就是有,还不帮她弄干净?哼,果然男人得到了,就不会珍惜。陈念皱着鼻子,毫无逻辑地腹诽某人。

而后倾斜身子,将小脸往他身上蹭了几下。再像只狐狸,狡黠一笑:“是不是干净了?”

他宠溺一笑,“嗯,干净,白白净净的。”

待包了满满一钵的饺子,陈念便端进厨房,择菜做饭。尧盛年则在大门两边刷米糊,贴春联与福字,里里外外都喜庆极了。

下午,尧盛年搂着她躺在沙发上,摆弄她长发,或盘或卷。而陈念则将仓鼠放在身上,任它爬。

尧盛年沉下声线:“老鼠不卫生,常带细菌,你隔远一点。”

“小仓鼠不是老鼠,可干净了。”陈念自顾自在身上放一颗鼠料,小仓鼠便一点点挪过去,憨态可爱,逗乐了陈念。

她笑了一会儿,才发觉身下的某人没声儿了。她轻轻握着小仓鼠,翻了个身,手肘撑在他胸膛上:“吃醋了?”

尧盛年一愣,指尖仍卷着她头发,没说话。陈念不可置信看着他:“这都能吃醋?你不觉得小仓鼠跟我一样可爱吗?”

他敢否认吗?他淡淡瞥一眼小仓鼠,从鼻腔发出“嗯”字,极不情愿。

陈念很想让一人一鼠和解啊,于是乎她将仓鼠放在他胸口:“你逗逗小仓鼠,喂喂它嘛~”

她的撒娇道,磨得尧盛年耳根子软。

他放了一粒鼠料,待小仓鼠细嚼慢咽后,他抬眸:“好了,躺好。”整个过程,表情木讷空洞,眼神无一丝波澜。

陈念不禁暗叹口气,看来要让这醋缸接受小仓鼠,难如登天。

夜晚,按照北城习俗,有名气的人家都会放烟花,不仅愉悦自己,也愉悦他人。他们也买了好些烟花,比不过陈家的排面,却胜在小家温馨。

陈念站在台阶上,捂着耳朵。不过眨眼间,烟花冲天而起,绚丽一片天空。地上银树烟花桶,窜起半丈高,映照着点燃烟花归来的尧盛年,步伐沉稳走来。

银色的烟火,衬得他干净的短发下,眉眼愈发清晰,瞳孔里倒映着温馨灯火,以及满心欢喜的她。

这一刻,陈念的心跳,与烟花炸裂声融为一体,她沦陷了。

她从台阶上跳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脖子。而他也是一瞬间接住她,深怕有个意外。

璀璨的烟火映面,衬得她含情脉脉,语气娇软:“声音太大,太吵了。”

他便挨着她脑袋,一手托住她,一手捂住她耳朵。陈念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哪有他想的这么单纯?

她在他耳侧呢哝:“我们去卧室,共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