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又一顿,强忍着怒火,“你师兄过来探望你,还要熬汤,太麻烦人了。这些我都可以做,就不必麻烦你师兄了。”
褚旭不以为然,“尧镇守多虑了,我与小七向来感情深,哪会计较麻不麻烦的。小七,要不以后我每天都来看你,给你带好多好吃的?”
褚旭的话打消了陈念的顾虑,她当即点点头,尧盛年倏地没了心情。他默默划开苹果,一言不发递给她。
而陈念更是没心没肺,接过苹果,借花献佛,“师兄,要吃吗?”
尧盛年脸色蓦地冷森阴寒,一瞬不瞬盯着褚旭。仿佛褚旭要是敢吃,他就当场同归于尽。褚旭瞥过他,淡笑略带嘲讽,摇了摇头。
病房里气氛诡异压抑,好在褚旭打算走人,尧盛年才起身离开。方才在病房里,看着两人有说有笑,他呆着很是压抑,颇想朝褚旭脸上抡拳头。
尧盛年大步流星走在前头,叼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听着后面传来脚步声,他并未回头,眉眼半眯,折射出危险的寒光,“褚旭,你别考验我耐心。”
褚旭擦身而过,赤luo裸地嗤笑,“听小七说,你们要离婚了。”
尧盛年透过烟雾,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低骂一句,又猛地抽了一口,“想挖墙脚,得看你锄头够不够硬!”
他决定了,就算不要脸皮也不离婚,死也不离,看褚旭如何小人得志!
这段时间,陈家人也没闲着,涌进狭窄的病房,嘘寒问暖。陈念并不想搭理他们,一搭没一搭应声,却在穿插的缝隙间,看见门口的余秋霞。
她猛地起身,摸出枕头下的□□,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目光淬着毒液,狠毒地看向她,“你要是还惜命,今生今生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我见你一次,就开一次枪。子弹可是不长眼的哦!”她阴鸷一笑,朝枪口吹了口气,让人不寒而栗,两股战战,几欲先逃。
满屋的人顿时抱头鼠窜,陈建安是领会过子弹擦身而过的恐惧,语气发抖,“小七,小七,你冷静,我们都是来看你的,别开枪。”
陈念冷冽一笑,转着□□,发出清脆的机械声,不耐烦说,“想活命,就离开!”他们瞬间蜂拥而出,很是滑稽。
陈建安临走之前,“我不清楚你跟盛年之间发生了什么,要想回家住,就回来。”
陈念躺在床上,没心没肺抖着二郎腿,转着枪花,失神地望着窗外。陈家来的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清净了。
只有柏延趴在门框边,弱弱地支出头,“小七,我还没走。”
陈念没了动作,扭头看向他,“进来吧。”
仅一句话,柏延便消除了方才的恐惧,大大咧咧走进来。陈念无奈勾唇,“我拿枪指人,你还敢留下来?胆子倒还不小。”
柏延皱脸反驳,“我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不是胆小鼠辈。再说了,我相信小七不会害我。小七你方才拿枪的样子真带劲,你教教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