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凝视着消失的身影,眼神凄然停在天花板上。不消片刻,涌进了好些人医生护士,将她围个密不透风地做检查。
医生推了推眼镜,“尧镇守照料细致,夫人的身体恢复得甚好,没问题。”
陈念听着医生的话,一阵刺耳。一想到是尧盛年一直照料着她,心底就恶心反胃。
她望着窗外,声音很淡,水波不兴,“谁让你多事!谁让你救我?”
医生以为陈念骂的自己,正欲作答时,尧盛年就闷闷出声,“该死的人是我,你不该有事。”
陈念挑了挑眉,“登报发文,离婚吧。”
尧盛年拧眉,扫视一屋的人,眸色泛寒。闲杂人等,连忙埋首噤声,夺门而出。他涩涩地瞅着她,“除了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走上去,递给她一把□□,“命给你都行。”他就是死,也要跟她绑在一起。
陈念舔舔唇角,嘲讽嗤笑,随即眼神锋利怵着他,“尧盛年,你脑子有病啊?”
他不开腔,固执地杵在床前,又执拗地看着她。陈念娴熟地握枪扣动扳机,“想死?好,我成全你。”
子弹出膛,擦过他发梢,破窗而出,走廊上闻声sao动。他却置身事外,仍旧执拗地看着她。陈念被盯着发怵,暴戾地扔出□□,在他额际磕破一道血口,“滚出去!滚出去!”
尧盛年见她情况不稳定,亟亟去寻精神科的医生。陈念无法遏制自己的戾气,将床边的输液挂杆打倒在地,输液玻璃瓶亦应声碎在地上。
而手背上的输液口被拉扯,口子被拉大,鲜血一瞬涌出来,缓缓滴落在地。陈念觉得好看极了,便趴在床边,静静观赏。
尧盛年一进来时,便见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气的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都在发抖,“阿念,你给我躺、好。”
陈念懒洋洋瞥了他一眼,他额际青筋蔓延,貌似很痛苦。她歪着头,眼神似懵懂天真,“你很气愤?”
尧盛年轻轻攥着她流血的手,垂眸哀叹,“用自残来折磨我,这世界应该没有比你更狠的人……你若是非要用这种方式逼我离婚,好,行!我离。”
陈念泰然自若躺好,朝医生淡淡一笑,“四年没见了,明医生。”
四年前,明澜是陈念的主治医生。既然尧盛年找来了明澜,说明他也知晓了四年前,她得过什么病。她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朝明澜打招呼。
明澜瞅瞅两人叹气,“尧夫人,好久不见。”
“不要冠上他的姓氏,以前怎么叫的,如今就怎么叫。”陈念见明澜不敢吱声,冷嗤一声,“看他也是那样,他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