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余秋霞一愣,终是没说什么。门外的陈念却盯着那欧式梨花木发怵,仿佛能透过房门看见深沉算计的尧盛年,她居然被算计了!

陈念敲响门后,只是略微扫了一眼满身红疹的某人,瞧不出丝毫歉意地满口胡邹,“嫂子,盛年,对不起,我不晓得盛年他对螃蟹过敏,这是过敏药,见效快。”

纵然清楚阿念在说胡话忽悠人,他那深邃的眉眼,仍旧放着光,浅浅期翼地盯着她。

余秋霞将软膏递给尧盛年,和善言谢,“无事,你给盛年夹菜本是好意,你也不知情,盛年兴许也不想博了小七的好意,是他任性。”陈念闻之浅笑,一清二楚的她,心底却一阵冷意。

尧盛年要擦药,余氏与陈念也不便待着,转而回到自己房中。

陈念正入寝就眠时,传来声敲门声,赶紧噎下牛奶,“请进。”奶声奶气的,连嘴角的奶渍都没擦。

高大身影一进,陈念下意识警惕起来,冷挑眉眼,“你进来作甚?”

娇俏的身影,着一身纯白娃娃领睡裙,毫无威慑力的阿念,仍具备杀人于无形的能力。与白日“嘘寒问暖”大相径庭,矜贵冷傲神色,冷清的眼神,冷漠的语调。

“小七姑的软膏,很好用,谢谢。”尧盛年眉眼微挑,一点魅惑,“我想知道,你明知晓我对螃蟹过敏,仍让我吃,又是抱着什么心态,送来软膏?”

一米八的阴影笼罩在陈念头上,让她尤为不爽,挪开几步,沉稳道,“若你不吃螃蟹,其他人肯定会站在我的立场上,猜想你不近人情。吃了螃蟹,你又会过敏,一石二鸟,于我百利无一害!至于软膏一事,我妈清楚我做事风格,让我送来赔礼道歉的。”

他搁下软膏,好不容易挤出一丝苦笑,“我原以为阿念送药,会对我存有一丝善意……阿念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可我没想到你会对我算计。”

陈念杵在原地,毫无波澜直直道,“你还是同柏延叫我姑姑,倒听得顺耳。”阿念,是极为亲近的人对她的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令她格外刺耳!

尧盛年心底伤痕累累,仍刨根问底说,“为何你待我与柏延,却是天壤之别?若是我唤你姑姑,你便同待柏延一般无二待我么?”

“我与柏延是有血缘的,名义上的姑侄哪里比得上血缘关系!”她像是听了个笑话般,回答得理所应当,无形中却是将某人打向无底深渊。

尧盛年心底嫉妒陈柏延几近癫狂,却仍隐忍抿唇点头,意味深长盯着她,“希望你日后能记住这句话,我们并无血缘关系!”

陈念听得稀里糊涂的,不明所以,他却甩门而出。没了无形中的窒息压力,陈念下意识反锁门,关灯睡觉,明儿她还得早起去外公家练字呢。

翌日大早,陈念收拾差不多,便拎着小包,下楼一同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