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种赤手杀人的打法,让四人招架不住,俄而便躺在破烂中。尧盛年大腿的血洞,剧烈运动而涓涓细流,连着空气都在暴动。他却浑然不知,脚步“哒哒”地走向小文。

他嘴角一抹残忍的笑,让地上的人脊梁发寒。小文畏畏缩缩地倒退,说得磕磕绊绊,“哥,大哥,我错了,您放过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只见头顶上的阴影笼罩着小文,尧盛年猛地弯下腰,误以为要将人置于死地,惹得胆小如鼠的小文掩面大叫。尧盛年揪起他领子,毫无波澜的寒眸怵着他,“给我老实带路,既往不咎。他们什么时候醒?”

小文惊魂甫定之际,咽下口水,“这个药效不大,约莫五六分钟就能醒。”

小赵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暴揍小文,尧盛年古眸无波拦住他,“还要让他带路,到了目的地,随你怎么收拾。”小文本以为得之大赦,没想到却是秋后算账,随即哭丧着脸。

傅语却注意到他受伤的大腿,蹙眉心疼,“你大腿受伤了?”转头吩咐小文,“带我们先去医院,冬天伤口感染化脓可不好。”

尧盛年起身却说,“不过皮毛伤……法国人生地不熟不说,还鱼龙混杂,万没有乡土好。还是早早地过去,处理完事情好。”

思乡是假,想见陈念是真!傅语抿嘴沉眸,盯着他固执的背影,没有戳穿。

不敢作妖耍花样的小文,没几下便将三人带到了陈念居住得地方。小赵没有让小文走,得事后将他们原路送回,才算将功补过!

小文就近宾馆要了两间房,一屋住傅语,一屋住仨男人。一天折腾下来,尧盛年有空出去,已经是傍晚了。

尧盛年换了身黑色毛呢大衣,衬得他身材欣长翩然。胸口是她写的信,沉甸甸,暖阳阳的。似乎让他冷瑟的笑,都能带上温度。

浪漫的法国,连一砖一瓦都透着诗情画意。他们钟爱在一幢幢的小洋楼的阳台上,悉心种上烂漫的绿植花蔓。这地方很精致,如同他的阿念,连她圆润粉嫩的脚指头,他都喜欢。

蓦地他脸上的笑僵住了,仿若受了冬季的侵蚀,刺骨入髓。尧盛年惨白着盯着远处的两人,女的巧笑倩兮,男则温润如风。男人很宠女孩,独自提着一大包食材。

女孩打了个喷嚏,他立即搁下袋子,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围巾一边板着脸说教,“让你穿厚一点还给我犟,感冒了我才没有心思照顾你!”语气饱含威胁与疼爱,专注地给她围上。

褚旭打开温馨小筑的铁栅,“小七快进来了,你在看什么?”陈念只是余光瞥向一抹身影,正眼一看却是空荡荡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