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己前脚走,清少后脚怎么就出事了呢。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因为她们抗拒今上的宠幸,所以惹得今上降怒”。
王可成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今上明明知道清少是他的,先前自己想用功名换得一纸婚书被圣上拒绝了,如今却他又打清少的主意,还是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王可成真是越想越觉得可怕。
“那、那清少怎么样了”。
“不知道,陈越得了消息便跑来找我,我就骑快马过来了”。
王可成抓着高存绪的胳膊,往门外面扯,“走,我得赶紧回去”。
“你这可是私自”回宫一词高存绪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王可成便接了一句:“我知道”。
高存绪见王可成急,便将自己的马让了出来,叫他先回去。而自己又让人重新备马。
王可成一路骑马奔回,路上心里很是杂乱。女子最看重容貌,她可千万别想不开,后宫里被毁了容貌的嫔妃宫女,不就有自尽身亡的么,想到这,王可成更是害怕。
回宫的路像是流转千百年一般漫长,从郊外到城中,从荒芜到繁华,于王可成而言,却是不会过眼的烟云。
等王可成快到皇城时,天已经黑了。
陈越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许久了,他料定了大监一定会赶回来。远远看见王可成策马而来,陈越便上前几步。
“大监”,陈越帮王可成牵了马,将今日之事告诉了王可成,又给了王可成一瓶药膏,这药是鸿胪寺的南诏使者闻讯后托他交给王可成的。
走到尚仪局门口,王可成放缓了脚步。看见清少房中亮着烛火,人影就在窗前,王可成便放心了。
这地上还有残断的香,王可成将它捡了起来。
只要人在就好,她既然没回家就是不想出来见人吧,别说她是女子了。自己当初净身,哪怕穿着衣服不会有人知道,自己也是久久不愿出门的。
王可成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清少屋门前的台阶上,将那截香在灯里点燃,烫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王可成咬了咬下唇,这,是真的疼。过了一会,王可成将那一小瓶药膏捻了一点抹在自己胳膊上,王可成如今疑心病重,生怕其中有诈,不自己试试哪敢给清少用呢。
王可成一边涂着药,感受着伤口的疼痛,一边想着,让冯小绵争宠去抗衡惠妃,这也太温和太慢了。
石阶上的暑热都在晚上散尽了,王可成还是没有进去。他怕清少害怕见着自己,女为知己者容,但无论男女都想将最好的自己呈现给对方不是吗。她现在会不会就像一直以来的自己,总想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