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低头一笑。于是去皇兄寝殿内侍疾两日,软磨硬泡的让皇帝将这件事允了下来,给了冯小绵昭仪的位分。

此事落定后,清少心里心里放松了些,没想到整个人却晕倒在回尚仪局的路上。王可成听闻后,撂下手中的活跑到尚仪局,到了清少的房间却迟迟不肯进去。

王可成心想着,听听太医说些什么,要是无大碍那自己也就能放心了。若是就这么进去,她一看自己这么在乎她,肯定又要骑在自己脖子上,说不定、说不定她是装病就想骗自己来呢?后宫这种把戏可真是太多了。

“李司籍”,太医皱眉捋着胡子道:“你可是喝过绝子的汤药?这胞宫受损亦是会牵动全身,所以我这儿给你开个方子,一定要好好调理,虽然......”虽然以后仍是无法怀孕,但太医一想到王可成是宦官,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王可成这段日子并不容易,经历权力架空、侍疾之辛苦、还有与清少的不愉快后,王可成情绪一直有些不稳定。而现在一听清少是喝过绝子汤药的,顿时就像一个普通的丈夫,听到了爱妻不愿为自己生儿育女一般,于是怒气冲冲破门而入。

“到底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见王可成进来都吓了一跳。而王可成也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撞开了侍候的宫女和太医走到清少的床前,坐下后双手摇着清少的肩膀质问到:“你乐意跟着我,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是个阉人?”

王可成眼睛有些红,她说过自己不喜欢孩子的,所以是不是早就喝了汤药?那她并不是真心爱自己的,只是因为......然后补充道:“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不用有孩子,不孕也不会被人察觉,所以才这般心甘情愿?你告诉我啊,你快告诉我”。

“妈的智障”,清少忍无可忍叫着字骂了一句,然后皱着眉用嫌弃的眼神瞪了王可成一下。他平时不是挺聪明的么,现在脑子呢?

“你!”王可成没听明白,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她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都敢骂自己了。王可成深呼吸几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实际上还是没有足够的理智。“清少,你不要再闹脾气了,看在你与我曾共患难的份上,我也不再去追究了,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便帮你请辞,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我也会照旧疼你”。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同你闹脾气,你也不必再疼我”,说着说着清少闭眼就流下泪来。清少知道王可成最近辗转周旋于前朝后宫压力大了些,可谁又能落得轻松自在呢。

清少突然觉得有些累,虽说这件事原本是自己没说清楚,但如今清少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你走吧”,清少有些虚弱,却仍是压了压声音显得多了些底气。

“你”,王可成还是见不得清少流泪,稍微软了些姿态道:“你可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