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尚仪,我看不如.....”
“你住口”,清少自然知道王可成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但清少现在觉得王可成做什么都是虚伪的,冠冕堂皇的。于是清少打断了他的话,搂上杨世怡的肩膀就往里面去了。走了几步后,清少又轻轻对着那群家丁说了句:“送客吧”。
藤萝半掩的房内,杨世怡趴在清少的肩膀上,哭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我也知道,都怪我平时在家强势了些,让他的憋屈苦闷有时无处可诉,但......我尝试过原谅他,但是我们不可能再像原来那般了 ”。
王可成与李庭元被撵出去后灰溜溜的缩在马车里,阳光正是柔暖,但王可成听了杨世怡的话以后总有些脊柱发冷。女子,王可成如今是越来越似懂非懂了,自古最是女子痴情,可这绝情起来还真叫人毛骨悚然。
“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让她置办别院,这女子但凡有个别的住处就好像多了个撑腰的娘家一样”,王可成被人驳了面子心中不快,又对清少憋了好久的闷气,刚好借此对着李庭元发泄发泄。
“她有那么多嫁妆,入宫多年又得了不少赏赐,她想置办宅院我哪管得了?”
王可成舒了口气,还好清少没有嫁妆,赏赐应该似乎大概也没多少吧......反正没自己有钱,自己就没关注过。王可成自言自语叹了句:“果然,女子还是一无所有的才能让人省心”。
但李庭元全然不顾王可成是在自己感慨,竟还接了句:“世怡若是一无所有,那她得活的多委屈。我还就喜欢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虽然有时候我是委屈了一点......”李庭元多愁善感的说了一大堆伤春悲秋的话。
王可成有些惊讶的看了李庭元一眼,他却浑然不觉。王可成有些疑惑,女子能有夫君的宠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那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王可成属实猜不透,也想不通。而后王可成又有些嫌弃的看了看李庭元,也是,跟着这么一个职位不高还沾花惹草的人是挺委屈的。但是跟着自己那就不一样了,自己是三品大监,又洁身自好,王可成甚至觉得若自己是女子,跟着自己这样一个男人那肯定是没什么好委屈的。
回去之后,王可成有些疲倦的躺在软榻上小憩。可是一闭眼睛就会想到杨世怡对李庭元说的那些话。清少如今可也是女官,虽然不如杨世怡那样风光,可若是她有朝一日也对着自己说个什么“我李清少,祖父配享太庙,六品司籍,监国宠臣......如何如何。”那该怎么办。
南风似是知人意,轻推楠木雕窗,又卷暗香缕。杨世怡告了假,清少便时时侍候在公主身侧。
要帮着平成协调前朝后宫,还要时不时去杨世怡那看看她有没有因为婚姻变故想不开,清少只得一直憋着自己的情绪,强打着精神把低落驱散。
平成看完早朝递上来的折子,抬头便问清少:“如今朝臣大有依附惠妃之势,你说这该如何?”
“夺了惠妃名下的皇子交由淑妃来养可能不现实,但”清少略微顿了一下,“但大可以给予冯小绵更多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