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长袖轻轻一挥,四面八方一道无形的力量形成一个圆,初戚就站在其中,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古剑,屏住呼吸,紧闭双眼,蓄意着全身的力量。
初戚手中的这把古剑,能劈开这世间最坚硬的东西,有削铁如泥的本领。初戚只曾在父亲的口中听过此剑,后来身体痊愈,他曾试过此剑的威力,与凌天瑶手中的日月辰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初戚的父亲在临终前曾说,若将有一日,这个天下动荡不安,凭此剑可召唤帮助他的人。
初戚视若珍宝的,日日将它挂在床头,后来,日日将他带在身边。若真的有一日,这个天下陷入混乱之中,希望他父亲的话能成真。
那到无形的力量越逼越紧,初戚感到周身被紧紧的禁锢住,在他想发力的瞬间,忽然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只见一道白光,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柳佛烟手中的剑一分为二,断成了两节,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脚下的尘埃堆成了一座小山丘,终于定住,单膝跪地,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瞬间,脸色苍白,轻咳一声,利用手中断开的剑杵在地上,试图慢慢的站起。
初戚的表情无法用言语形容,五味杂陈。
不知为何的,双脚就像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去扶柳佛烟一把。
柳佛烟缓缓的站起身,朝那黑人鞠了一躬,然后说道:主宰大人说过,你不伤他的。
看不清楚那黑衣人的表情,但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在风中疆了片刻,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拇指快速的搓着食指,片刻之后停住,紧紧的握成拳头,然后又缓慢的松开。
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发出那嘲笑的笑声,只是一个瞬间,顺着夕阳消失的方向,消失得无影无踪。
初戚依旧站在原地,站在风中,站在广阔无垠的沙漠之上,没有说一句话,说一句关心的话,或是一句宽慰的话。
夕阳的尾巴早已落到了山后,青蓝色的天空慢慢被黑暗吞噬,月光高挂,像一张呲着白牙的嘴挂在黑暗里,拉起弯弯的唇角,是微笑还是嘲讽,无人能辩解。
临近深夜,风声停止,世界陷入一片寂静里。那道在沙漠之中裂开的口子,早已干枯的朝溪河,静谧的,深邃的,似是在蠢蠢欲动。
白月光落在夜晚的沙漠之丘,那道深邃的口子像染了了毒液,将这个地表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南休的竹楼里,凌天瑶安稳入睡,天潇倚在一旁的靠椅上,受伤的手挂在胸前,紧闭双眼,限入沉睡。
挂在一旁的日月辰偶尔轻轻的晃动,凌天瑶胸前的那朵彼岸花,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