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稚觉得自己像被一条毒蛇缠上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摁住严获的手,对上他微眯的双眼,十分不争气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嘴上轻轻落下一吻后旋即离开。
“不是给我两个月的自由嘛,着什么急啊。”
好在严获有事,坐了一小会儿就走了,关门的一瞬间,盛稚长舒了一口气。
查了查存款,她留出二百万,其他的全部转给了屈恒建。
屈恒建收到钱后,立即打过电话来,质问她:“你和严获到底怎么回事?”
盛稚苦笑,“屈叔,我说我不愿意嫁给严获,你信吗?”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屈恒建叹了一声,“这钱我不能要,待会就给你退回去,盛稚,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以后我们少联系,别让严获迁怒于你。”
屈恒建能为自己着想,盛稚多少有些感动,“屈叔,不用退,严获不会对我怎样。他既然是你们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必然会让公司度过难关,这钱我算投资,到时候您多给我一点利息就行。对了,过段时间我处理了多余的房子,会再给您转一部分钱,您收着就行。”
她这么说,屈恒建也不在和她客套,临挂电话前,突然想起一事,冷不丁地说道:“即使你和他结婚了,还是要小心提防他。他对他前妻那个样子,让人寒心。唉,不说了。”
“屈叔,他前妻怎么了?”盛稚一听他提起冷安妮,立即来了精神,赶紧阻止他挂断。
“当初严获离婚时他岳父家被打压地很惨,应该是他在其中动了手脚。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们这些人心里都清楚。严获的家世你也清楚一些吧,他爷爷身居要职,但是他父亲选择经商,到了他和他哥哥这辈,以前的那些人脉和惠泽就少了许多。他小子从小就有心眼,二十出头就结婚,娶了冷岗的女儿,当初回国创业,冷家给了他许多帮助,如今他家大业大,冷家却没落得好下场。”说到冷家,屈恒建有种同命相连的悲哀。
盛稚却将重点放在了严获的哥哥身上,实在是严获之前给她讲的他哥哥虐猫的事情太残忍,她忍不住问屈恒建:“严获的哥哥现在怎么样?”
屈恒建虽然同样纳闷盛稚好奇严获哥哥严荻,但也没多问,答道:“严荻年轻时犯了事,被抓起来,判了无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减刑。”
判无期,那肯定是特别严重的罪了,看来严获哥哥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盛稚也没再继续问屈恒建严获哥哥的事,而是又岔开话题,“屈叔,您跟冷安妮熟吗?除了严获和她父亲,她还有其他走得比较近的人吗?”
“这,我和她不怎么熟悉,她和严获离婚后,就彻底消失了。走得比较近的人?我想想……”屈恒建努力回想年轻那会儿的事情,当初他和严获等一群世交的孩子都在英国留学,但是他比严获大了十岁,彼此自小认识,但是玩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后来这些年,各自忙各自的,除了在酒局等应酬上碰到过,私下并没有特意约过。
突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斯文秀气的年轻男孩的身影,继续道:“对了,冷安妮有个竹马叫冯然,当初他和严获一起追求冷安妮,不过冷安妮选择了严获。冷岗当时还和我父亲说安妮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你怎么突然打听这种事?”
“冷安妮可能需要帮助,我能力有限,想找帮手。这个冯然,现在做什么?”
屈恒建已经完全摸不透盛稚的意图了,但他知道这些事还是少掺和为妙,含糊答道:“冯然我跟他不熟,应该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吧,他们家倒是一直官运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