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一肚子牢骚被她这四个字一下子堵住了,苦笑一下,“盛稚,你可真不会安慰人。”
盛稚被她这句话逗乐了,拍了拍自己单薄的肩膀,“要不要靠一靠啊?”,打算用行动来弥补语言上的匮乏。
“好啊”,余梦立即头一歪,靠在了盛稚的肩膀上。
两人默默抽着烟,烟抽完,余梦站起来,朝盛稚伸手,要拉她。
盛稚笑着把手交到余梦手中,借力站起来。
一根烟的时间,两人已经十分默契。
这晚,聂诗雨反复NG,结束时她整张脸铁青,临走时愤愤瞪了盛稚一眼。
盛稚双手食指、拇指相接,摆成相机的模样对着聂诗雨,嘴里还发出“咔嚓”一词。
聂诗雨撂下句“盛稚,你给我等着!”
匆匆离开。
小A笑嘻嘻地看着聂诗雨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眼,对盛稚竖起大拇指:“盛姐威武!”
盛稚听得颇为受用。
第二天上午,盛稚没有戏份。在酒店待着,她的情绪格外低落,索性拿着剧本和一套数学卷子,去了前几天去过的那件咖啡厅。
没选包间,在中间的一个桌子旁坐下,低头做题。
这几天,她竟从做题中找到了乐趣。
全神贯注做题时就不会陷入失去孩子的悲伤自责和对周意的想念中,得到短暂的解脱。
渐渐地,她感觉出了自己的进步。
重点、常考知识点都差不多掌握了,多刷几套题,等过段时间得空,就再系统复习全部知识点。
突然,一道黑影落在了卷子上,盛稚抬头,见是严获,眉头微蹙起来。
严获坐在盛稚对面,拿过桌上的数学卷子,正反面看了两眼,笑道:“复习地不错。”
“严总有何指示?”盛稚身子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故作悠闲。
“孩子没了,你不后悔吗?”
严获这一句话,令盛稚身子绷直,手倏地放下,慢慢握成了拳。
“你派人跟踪我?”说这话时,全身警惕。
“小稚,我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唯独你是例外。”
严获没有正面回答,但盛稚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股恐惧笼罩着她,面前的严获,终于撕去了他温文尔雅的面具,露出了一口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