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稚许久不说话,严获笑道:“给你时间和他分手,不过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拖太久。”
说完,抬手看了看腕表,手指轻敲了敲桌面,继续道:“别难为聂诗雨了,演戏方面她不是你的对手。再说没有聂诗雨,我还有其他办法让你流产,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小稚,我爱你,但不代表可以纵容你一直任性下去。”
严获何时走的,盛稚丝毫没有察觉,她像是木偶被钉在了座位上,一动不动。
严获是猎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撒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她置身其中却不自知,现在网越收越紧,即将封口,她才后知后觉,想逃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一种深深的无力弥漫开来,严获比李泽山更令盛稚绝望。
她呆坐着,直到小A找过来,才回过神。
拍戏的时候她第一次NG,好在是她一个人的戏,没有聂诗雨在旁,否则聂诗雨一定会趁机报复,肆意嘲笑她。
晚上,陆斐终于到了,剧组主创聚餐。
盛稚和陆斐到酒店时,余梦和严获、聂诗雨以及齐捍等人都已经到了。
严获自然坐在主客的位置,一旁是聂诗雨,一旁是余梦。
盛稚进门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恨不得转身就走,但她告诫自己不能露怯,逃避不是办法,抬起头,对上严获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朝他一笑。
不经意间瞥见聂诗雨警惕的眼神,盛稚心中只觉好笑。
在这场你追我赶、真情假意的爱情游戏里,除了严获是唯一的赢家,她与聂诗雨不过是两条毫无尊严、任人摆布的可怜虫罢了。
盛稚坐下来,一旁是陆斐,一旁是齐捍。齐捍这几天都是在另一个组拍戏,两人偶尔碰到,也是匆匆点头问好便分别,齐捍听说了盛稚落水的事情,当晚就曾发信息问候过,不过盛稚没回。
盛稚一坐下,齐捍低声问她:“落水后没感冒吧?”
“没有。”盛稚淡淡一笑,又恢复了之前的疏离。
齐捍对她的情谊是真的,可她怕了严获,不想多生事端,殃及无辜。
齐捍察觉出盛稚的冷淡,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说打扰她。
陆斐倒是一如既往地热情,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一个劲地给盛稚夹菜,“你都快瘦成排骨了,难看死了,多吃点补补吧,要不你家老周见到,得心疼死了。”
“你才排骨呢!”
盛稚在心里回怼他,但是不可否认,陆斐来了,她的心情阴转晴,愉悦了不少。
盛稚都听别人说什么,全程一直在吃,陆斐说得对,周意就要来了,如果见到她瘦骨嶙峋的模样,一定会难受。
之前孕吐,加上前两天流产,不吃不喝,她现在估计连九十斤都不到了。
一顿饭终于结束了,盛稚吃得太撑,要溜达回去,陆斐自然屁颠屁颠地跟着,倒是余梦也和他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