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伏天阵布阵之时无需帮手,破阵却必须要人稳住生门的旗子,若生门关闭,想再破阵还得等上三日。
师父,除了守住生门,我还要做些什么。林青槐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有些惊奇地看着地上的小旗子。
每一面棋子对应的,似乎都是不同的方向。
其他的不用做,你只需稳住生门的旗子,不让旗子离开自己的手,不要偏离自己的位置。觉远说完,往后退了一步,拿出龟壳起阵。
狂风乍起,观星台的白雪被卷起来,四周一片模糊。
林青槐抓紧了手里的小旗子,绷着脸,稳住自己的双腿不让自己被刮走。
不过片刻,眼前便什么都看不到了,整个人似乎被白雪掩埋,寒风呼啸着刮过耳朵,刀子一般锋利。
林青槐缓缓吐出口气,眼前的白雾也越来越浓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沉沉落在自己的头顶。
她不敢大意,抓紧旗子的同时,再次施展功夫稳住身形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被埋在雪下的感觉终于散去,脖子里传来清晰渗人的凉意。
一滴一滴,似冰在脖子上融化。
林青槐睁开眼,看到漫天大雪,禁不住怔了下,本能出声,师父?
阵法破了。觉远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抬脚朝她走过去,山上冷,时不时会下小雪,还能自己走吗?
观星台上风大,站一个时辰不动也不容易。
我试试。林青槐说着试了试自己的腿,苦笑连连,有点难。
她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地上的旗子都变了颜色,有些则全部烧光了只剩下一截旗杆。
站着别动,我过去接你。觉远收起龟壳,余光扫了眼了明,走到林青槐身边伸手过去,抓着我的手慢慢挪动双腿,别着急。
林青槐听话照做。
双腿早已冻得发麻,一迈开便有种腿和身体已分离的错觉,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前扑。
没出息,才一个时辰就要人扶,为师也站了一个时辰。觉远揶揄一句,及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回来,停在原地不动。
林青槐勉强站稳后,忍不住嘀咕,你老当益壮,我不能跟你比。
就知道贫。觉远笑骂一句,见她没事随即松开手下去。
林青槐哭笑不得,活动了下双腿,缓过劲来随即跟上去。
用过午饭,大家收拾一番启程下山。
林青槐背了许多书,一直到装不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