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春风楼的事,她得回镇国寺。

我明日去点卯,完了去找你。司徒聿不假思索,顺道布置下赌局之事,不能留下任何首尾,让我爹发现。

林青槐含笑点头。

直起身坐回去,她拿起笔正要继续做题,门外忽然传来哥哥的声音,林青槐,你和谁在屋里。

林青槐:

司徒聿:

完了,被林青榕抓到,靖远侯估计会立即冲过来,打断他的腿。

我在背书,你等会啊。林青槐抓着司徒聿的领子利落起身,刚想把他丢出去,又听到哥哥的声音,守夜的护卫发现你院子里有脚印,这会正在排查,你没事吧。

司徒聿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可怜兮兮看她。

有人闯进来了吗?林青槐佯装惊讶,又把司徒聿按回去,用力塞进书案底下。

她房内的书案,是按照方丈师父禅房里供桌布置的。冬夜看书写字时,可将小的炉子放到书案下,暖腿暖脚。

咚的一声,司徒聿磕到脑袋,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暗暗叫苦。

一口气还没吁出去,怀里又被塞了食盒,还有装着糕点的盘子。

司徒聿:

偷人怕是都没这么刺激。

应该是。林青榕再次拍门,你屋里是不是藏了人,快开门。

林青槐站起来,飞快把司徒聿用过的杯子扣回去,又将地上的脚印擦去,若无其事地过去开门。

忙什么这许久才开门。林青榕一进屋便到处瞄,与她几乎一样的面容覆着寒霜,我方才在门外听到你屋里有人说话。

背书呢。林青槐坐回去,淡定拿起做了一半的卷子递过去,我要参加国子监的入学考试,这是我让人找来的历年入学考试卷子。

林青榕低头看去,发现当真是国子监的入学考试卷子,索性拉开椅子坐下,你不是最讨厌被人管着吗,听大师兄说,每回早、晚课你都是让小九代你去。

我今日被门房拦在门外,不服气。林青槐往后一靠,冷笑掀唇,他明知我是靖远侯府的大小姐,行个方便让我进去也不会影响什么,可他偏偏把我拦了下来,说国子监不准女子进入。

就为了跟人斗气?林青榕略无语,爹爹还不知道这事吧?

就算知道了,爹爹也会支持她去考。

只要不把天捅破,爹爹都会无条件纵容,也是头疼。

你武功练了吗,让你收尾文奎堂掌柜的侄女一事安排了吗,让你看的兵书看了吗。林青槐不答反问,能跟我过上十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