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悠柔那个废物!竟然没告诉她,林青槐那个土豹子会武功。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死在马下了!

每一步她都算计的清清楚楚,唯独没料到林青槐会武功,身边的婢女武功也不俗。

嘭的一下,包厢门用力关上。

宋浅洲收起脸上的笑意,抬眸看向窗户。

一身黑衣的暗卫无声无息跃进来,恭敬行礼,少主。

查清楚了?宋浅洲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怎么说的?

都查清楚了,靖远侯之所以将她养在乡下,乃是因为镇国寺方丈在她出生时给她批了命,不到十四岁不得回京。暗卫埋头回话,确实是靖远侯的女儿,而非暗卫易容。

庄子上的人怎么说,她平日做什么。宋浅洲勾起唇角,徐徐转动手中的茶杯,她可认字?

庄子上的人说,她出生没多久便跟着奶娘到了乡下,平日里就跟着师父习武,不出门。启蒙的书读了几本,会些诗词,字写的不好看。暗卫一口气说完,她回来后就接手了林青榕买下的书局,不是什么正经千金。

宋浅洲放下茶杯,哼笑一声,放出消息,就说本公子的病好了,不日便回国子监读书。

是。暗卫抬起头,正欲走人又听他说,别让人抓到首尾,私查靖远侯的家眷被发现,我可是会死的。

暗卫应声退下。

宋浅洲半眯着眼眸,略苍白的面容浮起玩味的笑。不过是去洛阳养了几月,上京竟多了个从来没存在过的侯府千金,还想着进国子监,可真有意思。

不知靖远侯是否招婿?

乡下来的姑娘没多少见识,就选她了。

嘉安郡主如今已离不开他,想要当上皇后,还得自己给她出谋划策。兴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守在燕王叔身后摘果子吃。

那帝位,本就该是父王的。

宋浅洲摸了摸下巴,收起脸上的的笑意,一瞬间便如出身贫寒的寒门士子般,冷着脸起身开门出去。

靖远侯府的马车赶到医馆,林青榕也醒了过来。

哥?林青槐见他醒了,悬着的心稍稍落下,感觉如何。

都是些皮外伤不妨事。林青榕看抬手摸了下磕破的额头,眼底渐渐多了一层冷意,我今日接了个凶杀的案子,原本要去走访证人、查勘案发地,结果有人给我送信,说你在国子监被人欺负,我便让车夫先去国子监。

到了国子监附近马匹忽然发狂,他只来得及将唐喜推下去,跟着便被撞晕。

明日开始,出门带暗卫。林青槐撩开帘子跳下去,招呼医馆的大夫过来抬车夫。

车夫伤的比较严重,胳膊和腿都断了,脑袋也磕出个窟窿。

一行人进入医馆,大夫给林青榕包扎,林青槐和司徒聿就在一旁站着,两人像是刚从冰窖里爬出来,吓到那大夫的小徒弟喘气都不敢大声。

确定林青榕伤的不重,司徒聿低头看了眼身边的林青槐,伸手扣着她的手腕拉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