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受了伤、买卖受损的百姓,登记下来,所有损失靖远侯府赔。林青槐环顾一圈,收了视线沉声吩咐,冬至、唐喜,把车夫抬过来,一道去医馆。

幕后之人就在这街上,她感到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那视线阴冷的像是毒蛇一般缠上来,久久不散。

我陪你去。司徒聿敛眉看着一身血的林青榕,用力咬了下后槽牙,走吧。

贺砚声想说自己也一道去,发现马车坐不下,只得改口,你们先过去,砚声随后便到。

林青槐点点头,利落跃上马车吩咐车夫去最近的医馆。

她发现府中有暗桩便让哥哥去处理此事,希望他尽快成长起来。也不过才隔了一日,府中的马匹便毒发发狂,以燕王筹谋多年的沉稳心计,不会这般行事。

想到这,她曲起胳膊拐身边的司徒聿,嗓音发凉,今日你爹可是下了什么旨意,或者有其他的事情发生。马匹吃了混着曼陀罗的草料,通常半个时辰左右毒发。

马匹不是在侯府中的毒,而是到了大理寺后被人投毒。

皇祖母昨夜回到上京,我爹要赐死大皇兄,圣旨还未下。司徒聿说完,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你怀疑有人浑水摸鱼,策划此事的人并非燕王叔?

对,那人就藏在街上的某处盯着我。林青槐攥紧了拳头,一拳砸到车厢壁上,懿宁公主回来宫了?

她的嫌疑最大。

上一世,司徒瑾死后她便处处找自己的麻烦,还追到永安县去意图杀了自己。

她是惠妃的亲外甥女,因母亲死的早被惠妃带入宫中养育,得了公主的封号,也是还未大婚的大皇子妃。

昨夜和皇祖母一道回来,我也去查她。司徒聿看一眼她的发红的手背,掏出帕子,拿起她的手自然而然的帮她擦,她可不是皇室中人。

大梁朝唯一一个异姓公主,也就空有个名头,她真以为自己金尊玉贵的公主呢。

敢害我哥,司徒瑾必须死。林青槐沉下脸,眼底杀气腾腾,我能弄死他们俩一次,就能弄死第二次!

司徒聿收了帕子,拍拍她的肩膀,唇瓣抿紧。

两架马车先后消失在拐角处,一直站在茶楼三楼窗后的身影的动了下,缓缓转身。

棋差一着,郡主下回动手之前,须得让手底下的人查清对方的底细。穿着一身布衣的宋浅洲,懒散抬眸看向迎面而来的女子,勾唇轻笑,如玉容颜带着几分妖娆的意味,懿宁公主若知道这消息,会对你感恩戴德吧。

你除了会嘲笑我,还会干嘛?孟淑慧烦躁抬脚,将挡路的椅子踢开,你这上京第一才子的名头,也不过如此。

那可不见得,方才听楼下的茶客议论,这林姑娘要去国子监读书,我倒是有兴趣现在就病好。宋浅洲撑着软塌慢慢坐起来,倒是你,眼看着晋王就要成为储君,可人家眼里没有你呢。

靖远侯府的大小姐,果真让人耳目一新。

一个自小习武的姑娘,能静得下心来读书?还想进国子监,怕不是在做梦。

有没有他都得娶我,皇后之位我势在必得!孟淑慧冷哼一声,拿起帷帽戴上,裹着一身火气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