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洱随手抽了一条浴巾裹住自己:“进来吧。”
他在里头如厕,肖洱便去外面等。
不多时,他就出来了,从背后环抱住她,亲昵地蹭她的脖子。
他又问:“昨天,你真的不疼?”
光线晦暗,她又如此配合,除了喘息声,没有一点痛呼。
聂铠想当然地将这一切归功于自己的技术高超、自学成才……
“不疼。”
“那,舒服吗。”少年迫不及待地追问。
肖洱笑笑:“嗯。”
他在她耳边低声笑起来:“那……再来一次?”
肖洱顾不得皱眉,就已经被他一把抱起。
“聂——”
话音未落,身上一凉,浴巾已经被他扯下来。
肖洱看见聂铠的脸色在一瞬间黑了个彻底。
“我……干的?”他声音不稳,抬手去摸她身上可怕的伤痕。
肖洱:“哦,我自己掐的。”
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冷幽默。
“你怎么不说?”
他竟然有些哽咽,目光落在她的腿间,同样的触目惊心。
聂铠眼圈发红:“我下手这么没个轻重,你一点都不舒服,为什么不说?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很喜欢……”
肖洱有一点无措,她静静望着少年,不知道他突然的难受是为哪桩。
她抬手摸摸他的头:“你感觉好,就好。”
“不是这样!”聂铠侵身上来,双手捧住肖洱的脸。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目光恳切:“不是这样。”
肖洱望着他,她心中有奇异的触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她重新看待聂铠此人时,常常不能从他身上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幼稚却执着,莽撞又怜惜。
他脾气很硬,心里很软。
他的眼神专注而明亮。
里头是她。
聂铠轻声叹气,将她抱起,走去浴室。
浴缸里已经接了半缸水。
他抬脚踏进去,小心避开她的伤:“一会儿我碰疼你,要告诉我。”
肖洱怔愣地看他,很久才慢慢低下头去。
“嗯。”
水流潺潺,肖洱倚在他宽阔的肩上。
聂铠的动作轻得不像话,一点点洗去她身上的血渍、汗渍。
还有苦苦经营多年的骄傲。
连肖洱自己都不知道,她抬头凝望聂铠的那一瞬间,眼里盛满的,是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