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铠一只手伸过来,难耐地摸着她汗湿的头发,又送到她嘴边。
“疼的话,咬我。”
他说完这句话,身下重重地一耸,全数挤了进来。
肖洱猛地大睁双目,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痉挛般地弹动了几下,一声闷哼没发全,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接受一个人,最初原来是一件这么疼的事情。
聂铠精力充沛,虽然经验不足,但本能驱使,仍旧变着法地探索着肖洱的身体。
比起读书更甚,孜孜不倦。
她一直没吭声,初时的疼痛渐渐消散,跌入陌生的知觉里。
不算太好,身体内部的强行撑开,让她感到极度的不适应。
可肖洱什么也没说,手紧紧揪住身下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被单,脸色越来越白。
蓝色的被单似海水,在他的动作下漾起波澜,她是跌宕其中的船。
而他,将沉入海底的她打捞上来,成了全新的掌舵者。
于是她舍弃自由,由他支配,任他摆布。
一直到——他弃船的那一天。
最后的时候,少年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身体黏腻得像某种软体生物,肖洱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听着他极快的心跳,很久以后才慢慢缓下来。
他垂首浅吻她的额头。
“疼不疼?我抱你去洗澡。”
“不疼。”
肖洱摇头,说话都没了力气。
“睡吧,明天再说。”
说完这句话,她便睡死过去。
肖洱比聂铠醒得早。
他最后还是开了空调,却担心她受凉,仔细将她裹在被子里,自己牢牢抱紧了她和被子。
肖洱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极难受,尤其是昨天睡觉时,连隐形眼镜都没有摘。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把聂铠轻轻掀开,自己慢吞吞地捞了衣服从里头爬出来。
每动一下都是煎熬。
肖洱扶着墙挪进浴室,站在镜子前,她看见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
她是很容易显色的肤质,平时一点点碰擦都能肿起老大一块。
此时她的腰侧、大腿、胸口多处青紫肿大,顶端还有细密的血丝,稍一触碰就疼得头皮发炸。腿根有干涸的一点血迹,身体内部也在叫嚣着难言之痛。
这具身体,真的很弱啊。
肖洱摇头轻叹,低头取下隐形眼镜。
“肖洱?你起来了。”
聂铠的声音自浴室外传来。
想来是他也醒了。
“嗯。”
肖洱打开花洒调试温度。
这家酒店里有浴缸,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已经仔仔细细地洗刷清洁过,在这个时候,肖洱感受到了自己之前的举动之明智。
她是没精力完成一场淋浴了。
外头静了片刻,聂铠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想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