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聂铠一只手伸过来,难耐地摸着她汗湿的头发,又送到她嘴边。

“疼的话,咬我。”

他说完这句话,身下重重地一耸,全数挤了进来。

肖洱猛地大睁双目,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痉挛般地弹动了几下,一声闷哼没发全,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接受一个人,最初原来是一件这么疼的事情。

聂铠精力充沛,虽然经验不足,但本能驱使,仍旧变着法地探索着肖洱的身体。

比起读书更甚,孜孜不倦。

她一直没吭声,初时的疼痛渐渐消散,跌入陌生的知觉里。

不算太好,身体内部的强行撑开,让她感到极度的不适应。

可肖洱什么也没说,手紧紧揪住身下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被单,脸色越来越白。

蓝色的被单似海水,在他的动作下漾起波澜,她是跌宕其中的船。

而他,将沉入海底的她打捞上来,成了全新的掌舵者。

于是她舍弃自由,由他支配,任他摆布。

一直到——他弃船的那一天。

最后的时候,少年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身体黏腻得像某种软体生物,肖洱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听着他极快的心跳,很久以后才慢慢缓下来。

他垂首浅吻她的额头。

“疼不疼?我抱你去洗澡。”

“不疼。”

肖洱摇头,说话都没了力气。

“睡吧,明天再说。”

说完这句话,她便睡死过去。

肖洱比聂铠醒得早。

他最后还是开了空调,却担心她受凉,仔细将她裹在被子里,自己牢牢抱紧了她和被子。

肖洱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极难受,尤其是昨天睡觉时,连隐形眼镜都没有摘。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把聂铠轻轻掀开,自己慢吞吞地捞了衣服从里头爬出来。

每动一下都是煎熬。

肖洱扶着墙挪进浴室,站在镜子前,她看见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

她是很容易显色的肤质,平时一点点碰擦都能肿起老大一块。

此时她的腰侧、大腿、胸口多处青紫肿大,顶端还有细密的血丝,稍一触碰就疼得头皮发炸。腿根有干涸的一点血迹,身体内部也在叫嚣着难言之痛。

这具身体,真的很弱啊。

肖洱摇头轻叹,低头取下隐形眼镜。

“肖洱?你起来了。”

聂铠的声音自浴室外传来。

想来是他也醒了。

“嗯。”

肖洱打开花洒调试温度。

这家酒店里有浴缸,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已经仔仔细细地洗刷清洁过,在这个时候,肖洱感受到了自己之前的举动之明智。

她是没精力完成一场淋浴了。

外头静了片刻,聂铠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想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