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后,便只是半蹲在床边,给她的冻伤处一点点活血轻揉。
一室寂静。
聂西西在第二天一早又接到了肖洱妈妈的电话,她担心被舍友听见,赶紧去了走廊。
肖家妈妈现在打电话来的频率越来越低,基本上大半个月才打来一次,可能是因为肖洱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慢慢放心了。
“小洱一直都很乖,阿姨你放心好啦。”聂西西语气甜甜,“阿姨啊,小洱不是有一个今年高考的表弟嘛,长得真好看。”
沈珺如有一点愣,今年高考的表弟?
她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王雨寒是吧,小洱跟你说的吗?嗨,那孩子,尽喜欢整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唱歌也不算旁门左道啦,多帅啊。
聂西西想着,嘴上又和沈珺如客套了几句才挂上电话。
她笑得贼兮兮,掏手机继续在群聊里头发道:“锵锵锵锵,我知道那个帅哥的名字了哦,嘿嘿~”
……
八卦完,聂西西推门回了宿舍,却看到其他两个舍友神秘兮兮的表情。
“怎么啦你们俩?”
“班长书包还在呢。”
聂西西偏头看去:“在啊,怎么了?”
“班长难道没有去早自习?她早自习的话,不可能不带包的。”
聂西西一愣:“对哦。”
可是不是早自习,肖洱会去哪里呢?
“我今天起得早,六点多班长床就空了。”其中一个舍友说,“我摸了摸她的床,冰凉的,就像——一晚上没有人睡一样。”
……
不会吧。
“其实班长每天晚上都去走廊背书,一大早又在我们醒之前就走了。谁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每天都在宿舍睡觉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聂西西皱眉望去,“她不在宿舍睡,还能去哪?”
“谁知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当我脑洞乱开好了。我只是觉得她很有古怪。”
聂西西咬了咬唇,心里划过一丝不确定。
天亮了。
肖洱躺在聂铠的床上。
外头天寒地冻,可这里和煦如春。
她闭了闭眼。
不想起床……
“醒了?”
聂铠已经起床,换了毛衣长裤,看见肖洱揉眼睛,便问:“有没有哪里难受。”
肖洱摇头。
他嘴角带着青涩的笑意,突然附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早安,小耳朵。”
肖洱身子微顿,望见他眼里的些微忐忑。
她扬扬唇角,放松身子,说:“早安,聂铠。”
聂铠眼底的不安消散,笑意更浓:“我买了生煎和豆浆。快起来吃。”
仿佛一夜之后,换了人间。
“聂铠。”吃早餐的时候,肖洱说,“昨天,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关于我爸妈的。”
聂铠正在给她倒豆浆,闻言,放下杯子,耐心地看着她。